神医,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
他都治不好祁汜的咳疾,不知药仙可有法子根治祁汜愈发严重的咳症。
说话间,容忌已然背着我登上了这座并不算险峻的山岭。
山岭上,一寒潭泛着点点流光,寂冷入骨。
寒潭边,突兀地立着一间茅草屋。
屋中烛光盈动,橘色暖光从窗槛门缝儿处流泻而出。
吱呀——
怔忪间,数只雀鸟以嘴喙勾着木门一角,熟稔地敞开着掉了漆的破旧木门。
茅屋中,走出一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身着一袭儒白长袍,肩披广陵双层长尾披风,目光炯炯,精神矍铄。
“二位远道而来,老朽有失远迎。”
老者步履矫健,眨眼间便行至我与容忌跟前。
他抬眸定定地看了一眼伏在容忌肩头上的我,会心一笑道,“璃王俊美,似琉璃美玉,玲珑剔透,百闻不如一见。”
什么情况?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和善的老者,被他夸得云里雾里,不知南北。
老者闻言,遂将视线移至容忌身上,“璃玉虽美,质地却不甚坚固,切莫过度放纵,否则玉毁人亡。”
“.........”
这老头儿未免也太小看我了,什么玉毁人亡?我***那么脆弱。
容忌与我不同,他对老者所言尤为上心。
这不,他刚将我从背上放下,就恭恭敬敬地朝老头儿行了一礼。
“药仙所言极是。”容忌正心诚意道。
原来,这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是南偌九的师父!
我原以为,药仙当长着一张童颜不老的脸,想不到竟如此苍老。
药仙面目和善,他捋着寸长的胡须定定地盯着我看了两眼,遂开口言之,“璃王气血严重亏损,命不保夕,腹中孕灵亦危在旦夕。”
“怎么会?我并未感觉哪里不舒服啊!”我错愕地望着药仙,双手局促地捂着微凸的腹部,一颗心悬在半空,七上八下着不了地。
“璃王是否时常腹痛难忍?”药仙声色平缓,虽是问句,实则早就料准了我的反应。
我连连颔首,“确有此症。”
药仙显出一副老神在在的从容模样,旋即伸出三指,紧扣在我腕部脉搏处。
容忌忧心如捣,心急火燎地询问着药仙,“情况如何?”
药仙收回手,面色尤为凝重,“中毒颇深,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