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心中所惑倾吐而出。
一开始,我也怀疑过华清别有用心。
一来,她隐士高人的身份同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大相径庭,使得我不自觉地对她起了疑心。
再者,我尚在蛮荒之地当恶鬼的时候,就曾躲于暗处窥视过我。
我也曾当面询问过华清过往之事,她只说了一句不愿提及,就再无下文。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既不愿提,我自然不能逼她忆起不愿想起之事。
不过,若说她存心害我,我自是不信的。
自我与她在极乐门初见时起,她若想要害我,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落井下石。可她从头至尾,从未做过一件对我不利之事。不仅如此,她还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
思及此,我亦十分肯定地同容忌说道,“下虫之人,应该另有其人。”
容忌见我百般维护华清,稍显吃味,“为何那么相信她?”
我狂抽着嘴角,委实不明白容忌怎么这么爱吃醋。
容忌偏执地说道,“凡事多留个心眼。除了我,谁也别信。”
他话音刚落,顺势将我带入怀中。
“黑灯瞎火,披风遮顶,此处安全得很。”容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过我的脸颊,他琥珀色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然后呢?”
我咽了咽口水,双臂已然在不知不觉中环上了他的脖颈。
容忌勾唇浅笑,“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
一刻钟后,我突然忆起祁汜临走前所说,着急忙慌地撕破了结界,蹬着腿往结界外爬去。
“怎么了?”
“方才,祁汜拖走百花仙子的时候,说了一句‘迫不及待了?随朕来’。祁汜该不会想要身体力行地惩戒百花仙子吧?”
容忌笃定地说道,“乖,先回来。他不至于饥不择食。”
“不。我怕祁汜一时想不开。”
容忌面色愈发阴沉,“你担忧他想不开,就不怕我憋坏?”
“我不想再欠他。”我敛下眼眸,尤为心虚地低声说道。
许久,容忌终于妥协。
他闷闷不乐地撕开结界,一掌将头顶上方的披风化为齑粉,居高临下地看着蹲伏在地上的我,“还不快起来。”
我随手抄起躺在一旁装死的灵虫,正想起身,双腿却在突突打颤,站都站不稳。
“上来,我背你。”
容忌闷青色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丝裂痕,尤为宠溺地说道,“身体受不了就直说,何须拿他当借口?你知道的,我最介意的,就是他。”
“行了行了,你威武雄壮,我不堪一击。”
我虽觉得有些掉面子,不过既然被他识破,我也不必藏着掖着,双臂松松垮垮地环着他的脖颈,伏在他背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