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透着一丝轻蔑。
很显然,他骨子里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对鱼菡烟的态度亦十分傲慢。
鱼菡烟重获至宝,欣喜欲狂。
但我却为之大骇。
随侯珠堪称龙族死穴,连功力深厚的老龙王都抵挡不住。若是鱼菡烟以随侯珠对付容忌,容忌当如何招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正担忧容忌的安危,他竟御剑而来,堪堪闯入我的眼帘。
他带着满身的刹气,冰冷绝尘,如天边皎月,寂寂清冷,却让人移不开眼。
鱼菡烟手持随侯珠,再现其妖娆身姿,横挡在容忌身前搔首弄姿。
“东临王,步履匆匆踏入孤的卷宗,是为寻孤而来?”鱼菡烟侧转着身子,柔弱无骨的手已然搭在容忌心口处。
容忌后仰着身体,悄然避开鱼菡烟的手,使得鱼菡烟扑了个空失了重心,一个趔趄差点儿重摔在地。
容忌疾转过身,以斩天剑剑柄掣肘着鱼菡烟的手臂,清清冷冷地说道,“她在哪?”
“你指北璃王吗?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要她何用?”鱼菡烟回眸刹那媚眼如丝,微翘的眼尾藏着绵绵的情意。
斩天剑寒芒一闪,眨眼间,已经划破了鱼菡烟的脖颈。
鱼菡烟不以为意,双手轻覆在剑刃上,红唇轻启,“北璃王为救祁汜将你抛之脑后,你不生气?”
“她在哪?”容忌耐性耗尽,手腕稍稍翻转着剑柄,鱼菡烟脖颈上又多了一道伤痕,白肉外翻,形容可怖。
“东临王,只要你乖乖配合,姐姐定然不会伤害她分毫。”鱼菡烟眼里藏笑,话也说得十分直白。
我深怕她会突然亮出随侯珠给容忌致命一击,急急上前企图将容忌拽走。
不成想,鱼菡烟早有防备。
我尚未靠近容忌,就被数层结界所挡,想要上前一步,难于登天。
结界中,容忌感应到被鱼菡烟拢于袖中的随侯珠,气场骤冷,“随侯珠?”
“怎么,怕了?”鱼菡烟顺势将随侯珠紧攥在手中,扭着水蛇般柔软的腰肢朝容忌逼近。
容忌一连后退数步,杀意毕现。
“想死?”容忌咬牙切齿道,周身已被翻滚着的汹涌黑气覆盖。
鱼菡烟双手环于身前,啧啧出声,“东临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如是说着,朝着容忌丹田处猛掷去闪着幽绿荧光的随侯珠。
一时间,容忌被随侯珠正中丹田,毕生修为被牢牢锁于丹田处,就连周身涌动的黑气亦被随侯珠逼回容忌体内。
“鱼菡烟,你必会为今日所为,付出惨痛代价。”我被阻于结界外,凝萃周身神力,掌掌轰在张弛有度的结界上。
结界好似一张韧性十足的大网,任我发了疯地劈砍撞击,依旧牢不可破。
结界中,容忌手中斩天剑“当啷”落地,他亦被随侯珠缚住手脚,动弹不得。
鱼菡烟吃吃笑着,不知羞耻地靠向紧绷着身体岿然不动的容忌。
“世间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的男子,孤活了数万年,还是头一回见。”鱼菡烟不遗余力地逗弄着煞白了一张脸的容忌。
“滚。”容忌薄唇轻启,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嫌恶。
鱼菡烟无视了容忌眼眸中的嫌恶,双手掰过容忌的肩膀,征服欲赫然写在脸上。
容忌被迫承受着鱼菡烟的欺凌,面色晦青,情况极糟。
“容忌弟弟,就从了姐姐吧。姐姐虽洁身自好亦从未取悦过男人,但到底有些年岁,见的多了便也熟稔了。再怎么说,比起北璃那位黄毛丫头要好上许多。”
鱼菡烟的手掠过容忌紧抿的唇,话音一落,她猛一倾身,将自己那张娇媚鲜妍的脸送至容忌面前。
容忌许是受不得鱼菡烟身上呛鼻的脂粉味,又或许是受不得鱼菡烟在他面前频频搔首弄姿,他竟对着鱼菡烟满脸堆笑的脸颊,狂吐不止。
哗——
容忌大吐苦水,全然没有休止的意思。
鱼菡烟怒极,一把抹去她脸上发绿的胆汁,一巴掌朝容忌脸颊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