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听清他所言之际,掌风已经收不回来,他的翘臀怕是要被打废了。
我连连挣开他的禁锢,颇为尴尬地询问道,“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因为我放走了祁汜而闷闷不乐,正打算对我大打出手,故而才,才攻击你的翘臀的......”
容忌脸色疼得发白,他咬着牙,尚未缓过劲,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我只觉自己的掌心火辣辣的,此刻尤为内疚。
不过,他既还能走动,问题应当不大。我如是安慰着自己,目送着他渐远的背影,心中负罪感稍有减轻。
我原以为,他会回驿馆冷静片刻,不成想“啪嗒”一声,他修长的手指往门闩上一按,将大门锁得死死的。
“你做什么?”近来,我尤为敏感。见他锁上了门扉,稍显惶恐地后退着。
容忌未料到我会如此恐慌,悄然又将门闩移至一旁,“歌儿的手劲儿越来越大,这一掌着实够呛。我自己无法上药,只能由你代劳了。”
“不。你自己若没法上药,找大夫啊!”我十分抗拒地摇了摇头,对于男人的身体毫无兴趣。
我就怕自己多看几眼,再忆起古战场中的事,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将他活活给阉了。
容忌沉眸,悄然转过身,示意我看向他染血的衣料,“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出点血并不碍事,死不了。”
“.........”
我欲言又止,原本打算用治愈术替他疗伤,不过治愈术只对皮肉伤有奇效,他这翘臀是被我乾坤之力所伤,估计就连治愈术都难以治愈。
“歌儿,伤口疼痛难忍,你当真不管么?”容忌眨了眨眼,狭长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
我原想着勉为其难为他上一回药,但腹部一阵抽痛使得我再无心思理会他。
此时此刻,我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怀有身孕,因而腹部一旦有异样的感觉就会格外紧张。
“来人,找个担架将东临王抬回驿馆。”
我随口吩咐着屋外的随侍,命他们将容忌强行抬去驿馆,而后直挺挺地倒在榻上思忖着自己当如何是好。
若是当真怀了身孕,我总不能让腹中孩儿生下来就没了爹,这样对她们并不公平。
可我只要一和容忌单独相处,他稍有不快,我就怕古战场之事再度上演。
脑海中,黑盒子忍不住插话,“宿主,现在的你,兴许连东临王都不是你的对手。凰神凤主,乃万神之主。他若再敢胡来,你全然可以用拳头教训他,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的也是,我现在这双手,轻易就能打烂他的翘臀,完全不需要瞻前顾后。
思及此,我乍然起身,翻窗而出。
窗脚下,小乖和小野搂作一团,小野似乎在小声啜泣,看那样子应当不情愿被人搂着。
这小兔崽子,尚未及半人高,居然就将容忌的野蛮秉性学了个七八分,当真欠收拾!
我刚想将小乖拎起一顿痛打,才发觉事实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容且哥哥,我该怎么办?父君要将我送去给赤海妖王做童养媳,听说赤海妖王又老又丑,我不想去。”小野躲在墙角,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怪可怜。
我心下纳闷,北弦月对小野宠爱有加,这会子怎么舍得将她送去给赤海妖王当童养媳?
“岳父大人当真如此言说?”小乖显然也十分困惑。
小野连连点头,“父君无意间得见赤海妖族的公主,一见倾心。赤海妖王不愿将公主许配给父君,父君便打算将我送给赤海妖族。娘亲知道此事之后,以泪洗面,却又不敢辩驳父君。”
北弦月竟连小野都不放过,委实过分。
他这副纵情声色的模样,早晚要吃亏。只是委屈了小野,摊上这样的爹。
“小野乖,有我在,谁都不能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小乖拍着心口,信誓旦旦地说着。
我原想亲自去一趟青丘说服白晶晶让小野在北璃王宫待上数日,不过小乖既如此笃定能保护好小野,我便懒得插手。
师父说过,小野有凤格。凤凰涅槃,浴血而生,这其中辛酸,我深有体会,只望小野能少受些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