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发笑,“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好玩得很。本座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变态!”我沉下脸色,视死如归,双手紧握轩辕剑,毫无章法地朝他劈砍而去。
“本座自认为截止至目前为止,还算个人,你为何出言辱骂本座?”
他背手负立,无视了我手中的轩辕剑,周身黑气狂涌,整个人如同从无间地狱走出的嗜血修罗一般,诡谲狷狂。
“究竟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暗自咬牙,虽十分厌恶他自以为是的模样,但为了逃出密室,只得放低姿态。
神君轻嗤,“本座只想将你藏起来,看看深夜时的自己,会不会因找不到你而抓狂。”
“.........”
他自己同自己较劲,干嘛要牵扯到我?
再者,无论是白日里的他,亦或是深夜时的他,性格虽有明显的差异,但说到底,他们还是同个人,计较这么多作甚!
又或者说,白日里的他与深夜时的他形同水火,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神君见我怯怯立于角落,遂冲我招了招手,“过来。替本座捶背。”
“不要。”
我体内的反骨叫嚣着,尽管知道自己打不过神君,但仍不想听命于他。
“欠收拾的东西!”神君雷霆震怒,倏尔起身,阔步向我走来。
他二话不说,单手轻挑我前襟的暗扣,就吓得我不得不缴械投降。
“捶背是吧?我会,我会。”我咽了咽口水,偃旗息鼓道。
神君悻悻松了手,以锦帕轻拭双手,“再在本座面前耍花招,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了。”
我垂头丧气地挪向神君身后,以轩辕剑剑柄重击神君背部,美其名曰替他捶背,实则下手狠绝,恨不得将他的背脊打穿。
神君忍无可忍,眸中怒气喷薄而出。
他一把将我拽至身前,把我按在案几上,抬手重击我的背部。
“有你这样捶背的?将心比心,本座若这样对你,你当如何?”神君说道,又一巴掌落在我背脊之上,使得我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开裂。
“下次还敢不敢?”神君气急败坏,俯视着案几上一声不吭的我,怒气更甚。
“下次还敢。”我体内反骨再度作祟,只要他不对我动手动脚,拳打脚踢我是不怕的。
“你!”神君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戒尺,正欲朝我背上挥下,无意间瞥见我背后汩汩渗出的血迹,急急停了手。
他心中烦躁不堪,将我从案几上拎起,逼问着我,“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正是被你打的么?”我反唇相讥,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
一边对我拳打脚踢,一边又虚情假意地关心我。
神君讪讪收回了手,小声嘟囔着,“你是水做的吗?本座都没用力。”
他还真好意思说!就他那力道,足以将寻常女子周身骨头粉碎成渣。
“罢了。像你这种女人,痛死算了。”神君念念叨叨,气冲冲地出了密室。
我气得牙痒,真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竟会遇上神君这等蛮不讲理的无赖。
不一会儿,我尚未缓过劲,神君去而复返。
他似一阵旋风,闪现至我跟前,稍显别扭地问道,“背痛不痛?”
“痛不痛关你什么事?”我反问道。
“不痛的话,就给本座跳支舞。”
自有意识以来,我还未曾跳过舞,对这玩意儿正可谓是一窍不通。
之前,我倒是见过且舞惊鸿一舞,确实惊艳。但我丝毫不羡慕她那一身好舞技,毕竟我这双手是执剑之手,我这双足亦终将踏上虚**之巅,怎能扭着腰肢,一边笑意盈盈地对看官暗送秋波,一边故作陶醉地搔首弄姿?
“愣着做什么?”神君冷声询问着我。
我伸着脖子,不要命地问了一句,“不跳当如何?”
神君墨黑的眸光在我身上流转,过了许久,他戏谑言之,“你确定要忤逆本座?”
触及神君瘆人的眼神,我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支支吾吾道,“不是很确定。”
“还不快跳?”神君耐性耗尽,声音陡然转高。
我苦着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才好。
都说酒色使人丧失理智,神君本就对我有些意思,我若是跳得太过惊艳,他万一狂性大发,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我无比希望容忌能及时出现,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再不回来,媳妇儿都要被人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