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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东临王宫的情况也十分危急。
原先,东临王宫宫墙上涌动的淡淡仙气被迷雾所盖,守门的侍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鼾声阵阵,睡意浓。
“东宫在哪?”
我侧目询问着容忌,虽知小乖此刻极有可能还在青丘厮混,但万一他心血来潮回了一趟东临,后果是我不敢设想的。
容忌闻言,面色亦十分凝重。
他抓着我的手,急速飞奔在上好的羊脂白玉铺造的地面上,朝着远处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的宫殿奔去。
我目眦尽裂,死盯着宫殿飞檐上展翅欲飞的凤凰,恨不得瞬移至东宫之内。
只是,东临王宫中阵法重重,想要施展移形换影之术难上加难!
原本这些阵法是用以杜绝外来道行高深的图谋不轨者瞬移至王宫中行凶作恶。现在倒好!防贼的阵法,将我与容忌也防得死死的。
寻不得捷径,我们只得御剑疾驰而去。
一步入寝殿,我便焦灼地环顾着四周,深怕寻到一丝一毫小乖回来过的蛛丝马迹。
视线从梁上的云顶檀木,移至壁上的水晶灯,再至迎风而动的珍珠帘幕,最后落在斜靠在绢丝屏风边上闭眼酣睡的宫娥,惶惶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了些。
“看来,小乖并未回来过。”
我单手捂着心口,心中生出几分庆幸。
门外,飞入一只闪着萤光的纸鹤,以发蔫的羽翼在空中歪歪斜斜扭着,冒着萤光的“青丘一切如常”在空中飘浮片刻,旋即同纸鹤一道寂灭消散。
纸鹤应当是北弦月传来,其飞过之地,尚还带着淡淡的狐臊味。
不得不说,北弦月是个不折不扣的浪子。但在其他方面,他的人品并不像外界所传那样糟糕。
起码,只要他镇守着青丘,就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小乖。
“不对!屋里萦绕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邪气,一个时辰之内,定有邪祟来过!”
容忌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皱,一手撩开珠帘,阔步走向里屋中鲛绡绫罗帐低罩着的沉香木榻。
风气绡动,榻上玉枕一隅可见。
而蚕丝冰簟上,尚还留存着浅浅的余温,美人侧卧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
“且舞当真了得!前一刻还在壁画之中娇声软语朝着封於撒娇,眼下竟又寻来东宫,真真不知廉耻!”
我如是说着,委实想不通且舞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或许,正如百里秋笙所说,且舞天生就是一个怪物!
“她定未离去。”容忌审慎言之,而后带着我在东宫上空盘旋数圈,寻觅着且舞的踪迹。
偌大的王宫,且舞若有心躲藏,我们即便寻到天亮也未必寻得到她。不过,她并未刻意藏匿自己的踪迹。这不,她影影绰绰的身姿透过御书房未阖紧的窗扉,随着屋中跳跃不定的烛火,流泻于御书房外的青石小路上。
看其纤影,似在抚琴弄姿。
我踏着冰凉似水的夜色,一脚踹开御书房半掩着的门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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