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如此!”他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我听不懂的梵文,随后大步朝我走来。
“登徒子!天意没告诉你今天会挨打吗?”
天弋怔愣片刻,讷讷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未曾。”
“很好!那我来告诉你,你今天不仅会挨打,还会被打个半死不活!”我已不再同天弋争论,对于他这种冥顽不灵的死秃驴,往死里教训就对了!
啪——
我迎面走去,一掌带着十成乾坤之力的掌风朝他黑黄的脸扇去。
天弋被扇倒在地,委屈兮兮地瘪着嘴,一双墨黑的眼里水汽氤氲,“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原以为能逆转天道,不成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闭嘴!”我因他“嗡嗡嗡”念个不停,头痛突然加剧,心情愈发烦躁。
天弋瘪着嘴,旋即小心翼翼地问道,“女施主,我若闭嘴,你可以乖乖听话,接受侮辱吗?”
欻——
我又将十指指尖的火苗朝着天弋周身扔去,“烧焦你个死秃驴!”
“浴火方得涅槃,女施主用心良苦啊!”天弋眉头紧皱,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天雷之火的侵蚀。
“当年释迦牟尼割肉喂鹰,方得大成。不若我便成全你,将你剁成肉泥,助你早登极乐如何?”我抽出轩辕剑,拾起他随手扔在地上的袈裟,轻拭着轩辕剑上的血迹,而后对着天弋的脖颈比划着。
天弋掐指一算,忽而站起身,用他被天雷之火侵蚀得不成样子的手紧扣我的肩膀,“来不及了!甜甜施主马上就到,我必须现在就开始!头一回,没有经验,请见谅。”
“天弋,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我拂去他的手,一脚蹬在他心口处,反复地碾压着他的心口,“死秃驴!总以道貌岸然的借口粉饰污浊的心,自以为是地自诩天意,实际上你什么也不是!”
“女施主,贫僧似乎打不过你。”天弋瞥了眼我踩在他心口处的脚,而后又自说自话,“所以,贫僧只能倚仗着你体内的双重天劫打压你了!”
听闻天劫,我心中咯噔一下,顿生惧意。
“水网恢恢!”我疾步退后,即刻以水式心法第九招将天弋困在水网之中。
天弋抿唇轻笑,气定神闲地说道,“女施主,你在害怕。”
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反正手心已经凉透。
不过,即便十分害怕,又有什么用?
天弋砍不死,烧不死,捅不死,我甚至感知不到他的魂魄,也无法寻到他命门所在之处。
但,我不能放下手中的轩辕剑,一旦放下,就再无反转的余地。
唰——
我满是冷汗的手紧握着冰凉的剑柄,须臾间便有数道凌厉的剑气如在弓之弦,朝着天弋镀着佛光的脑门砍去。
天弋头顶上方,现出几道口子,深可见骨。
他抬手抚平头顶可怖的伤疤,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水网的束缚,一边念着晦涩难懂的梵文,一边朝着头疼欲裂的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