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我是凶手,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为首的猴脸蝙蝠迟疑了片刻,激动的情绪终于趋于平静,“若不是你,你怎会如此凑巧地出现在庙中?”
“脑袋也不小啊!为何就不能多用用你们的脑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说道,“若是我害的你们,完完全全可以斩草除根,何苦留下你们这群虽然没什么威胁但十分烦人的隐患?”
为首的猴脸蝙蝠顿悟,旋即接着我的话茬往下说去,“你是说,真正的凶手顶着你的容貌滥杀无辜,随后将这一切均嫁祸到你身上?”
“还不算蠢!”我旋即松开水网,冷言警告着它们,“若想探寻真相,就别给小爷惹事!”
为首的猴脸蝙蝠半信半疑,但它亦不敢贸然攻击我,只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祁汜冷沉着脸,郁猝至极,“歌儿,不若朕替你将它们全杀了?”
“它们虽然蠢了点,但亦是受害者,得饶人处且饶人。”
祁汜不满地说道,“好不容易寻到同你独处的机会,背后却亮着四十七双红眼,朕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我之所以任由猴脸蝙蝠跟在身后,就是觉着同祁汜独处太过尴尬。再者,我亦十分惧怕容忌突然出现,又误会我对祁汜动了真情。
昨儿个,容忌询问我是不是对天弋动了情时,我确实难过至极。若他敢再问我一遍,我兴许会控制不住情绪,一封休书直接了断我和他之间横亘几百年的爱恨情仇。
“这条路走不通,前方是石壁,死路一条!”为首的猴脸蝙蝠飞至我身前,笃定地说道。
走不通?
我指尖捻着天雷之火,缓缓蹲下身,照着怪石嶙峋荆棘丛生的地面,果真发现一道蜿蜒血迹。
“她似乎受了重伤,想要躲藏并不容易!”我站起身,朝着愈发阴森的窄道走去。
没多久,我们便行至猴脸蝙蝠所说的石壁前,地上的血迹亦戛然而止。
石壁上突兀地嵌着十二根木桩,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秘境幻阵?”祁汜审慎言之,遂率先踏上木桩,一连走了十二步,已然立于距地面数十米之处的崖壁之上。
“往上再踏一步。”我见他停驻在第十二根木桩之上,遂指了指他头顶上方那块看似镂空的崖壁,笃定地说道,“再走一步,即可破阵。”
祁汜闻言,毫不犹豫地照做,待他踩上虚空的第十三阶木桩,这才低下头冲着我浅笑道,“秘境幻阵若走错一步,即有可能触发机关,粉身碎骨。朕方才还以为,你嫌朕太烦,随意指了条岔道,想将朕除之而后快呢!”
“你既怕我害你,又为何......”
我话未说完,祁汜便直截了当地答道,“只要是你说的,朕都愿意照做。朕从不信天定姻缘,朕只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
他这么一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顺下眼眸,沿着木桩拾阶而上。
待我踩至虚空的第十三阶木桩,原先坚不可摧的石壁便现出了一黢黑幽深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