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但并未见其发怒。
我怔怔地盯着身前高大的容忌,委实想不明白他的脾气怎么愈发温顺。
这要是放在之前,他早就......
思及此,我将视线微微往下移,小声嘀咕着,“这都不生气!难不成,是身体出了问题?”
容忌缓缓地背过身去,宽厚的肩微微耷拉,颀长的背影尽显寥落。
看他这副模样,我心疼不已,连连绕至他身前,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乖,我诓你的!”
“当真?”容忌偏忧郁的眼眸星光锃亮,他正欲将我拢入怀中,但又有所忌惮,久久不肯碰我,一只手便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难不成,是父君不让他离我过近?
我如是想着,大步上前,撞入他怀中,将他的手强行按在我腰间,“容忌,你该自信些。祁汜对我再好,但他终究不是你。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你,即便是墨染尘,也无法取代你的位置。”
“是我的错,我该相信你的。只是,师父的卦,让人十分头疼。”容忌面色青紫,郁猝至极,“他说我命格已变,但你命格未变。因而,你极有可能红杏出墙,同他人生儿育女。”
提及师父,我更是头大。
也不知他是多憎恨我,竟当着容忌的面儿,如此诽谤我!
我看着容忌委屈兮兮的样子,轻捧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厚着脸皮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若探讨探讨授粉之道,趁早再生个一儿半女?”
容忌显然十分心动,连连颔首着。
但一眨眼功夫,他又反悔了!
“歌儿,父君说了,我要是再动你一下,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认我这个女婿。”
原来,父君当真对容忌放了狠话!怪不得容忌今儿个如此清心寡欲。
容忌面上显出一丝愧疚,“父君所言甚是。百年前,若你有他的庇护,我纵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将你囚于且试天下。”
我也曾觉得十分委屈,远嫁仙界却备受欺凌。所幸,容忌一直在改变,虽然总爱吃醋,但却也在用生命宠着我。
“乖,都过去了。”
我同他紧紧相拥,静静地等候着他接下来的动静。
万万没想到,他却一点儿也不为我所动,仅仅同我十指相扣,朝着第五处古战场走去。
为此,我郁猝至极!心中甚至有点儿埋怨父君,平白无故干嘛这么吓他?
害得他根本不敢主动碰我!
身后,一群酒鬼跌跌撞撞飘来,谈笑风生。
“快走快走!运气好,第三关古战场的不竭神力就是你我的了!”
“对对!我刚听说,第二关古战场的不竭神力并非为北璃王所得,而是被一株野草捷足先登!”
“连小小的野草都有机会夺得不竭神力,你们定然也有!”
“届时,我们以烈酒猛灌闯关之人,便可轻而易举骗得不竭神力!”
......
我侧耳倾听着这群酒鬼的谈话,虽觉他们异想天开,竟想着虎口夺食,但亦觉得灌酒这法子不错,尤其是针对容忌这类酒量浅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