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和容忌何时得罪过你?”我蹲下身,看着水网下如暴怒困兽一般歇斯底里的女鬼。
她的气息是这样熟悉,她的声音也十分耳熟,但她的脸,却如此陌生!
我一手扶额,苦思冥想着,脑海中依旧空空如也。
女鬼冷淬了一口,眸中恨意勃发,“若不是你,我不会沦落至此!”
“这么说,你对我恨之入骨?”我反问道,杀意顿起。
女鬼冷哼道,“我做梦都想将你挫骨扬灰!”
“那我就更不能留着你这个巨大的隐患了。”我如是说着,轩辕剑一剑穿透她的心口。
花芯纤细的胳膊紧捂着双眼,她瘫坐在我肩头,恸哭不已。
“害怕了?”我柔声询问道,轻轻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戳了戳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才不是!”花芯擤着鼻涕,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爷爷说过,替死人哭丧是善举,会走棺材运,发棺材财!”
花芯语落,继而又嗷嗷干嚎着,眼泪倒是未见着,口水已然浸透我的衣襟,使得我大半个肩头滑腻一片。
“行了!容忌的钱财还不够你挥霍?哭什么丧,也不嫌晦气!”我委实受不了她高低错落的干嚎,伸手捂着她小小的嘴。
她下意识地闪避着我朝她伸去的手,不慎一脚踩在我滑腻的肩头上,顺着我宽大的衣袖,不偏不倚地落入水网之中。
“花芯!”我大惊失色,深怕花芯会惨遭不测,连连将手伸入水网之中,企图将她掏出。
然,女鬼已然快我一步,将小小的花芯攥在手心。
她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紧攥着花芯不放,“你很在乎这株野草?”
“歌儿最在乎我了!女鬼姐姐,你可别杀我,我是我们狗尾巴村最后的希望。”花芯轻轻拽着女鬼的指端,身体抖得厉害。
女鬼嫌恶地将她的脑袋弹至一边,转而同我谈着条件,“你放我走,我便放她一条生路,如何?”
“甚好,甚好!”花芯冲着我挤眉弄眼,毛茸茸的脸颊拧成了一团,显然是怕到了极致。
花芯见我久未答话,连连掏出一芝麻大点的金子,谄媚地递至我面前,“最最动听的歌儿,我将我所有家当都给你,你快些救我吧!”
“我最恨威胁。”我扫了一眼诚惶诚恐的花芯,转而看向并无多少底气的女鬼,思忖着就这么放她走,心中颇为不甘。
花芯掩面嚎啕大哭,“歌儿,芯芯发誓,以后再也不看你和金主授粉了!你救救芯芯呀!”
我满头黑线,原想吓吓女鬼,没想到女鬼尚未吓到,竟把花芯吓到口不择言。
女鬼狐疑地看着我,手中力道又收紧了一分,“你当真不在乎这株野草?”
“我最恨威胁,但威胁于我而言,行之有效。”我一剑劈开水网的缺口,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鬼遁逃而去。
下一瞬,花芯满心欢喜地从女鬼手中,朝我怀中飞扑而来。
我正打算将她迎入怀中,不料理智全失的柳苏苏突然飞身而来,将小小的花芯攥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