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你于朕心中,永远是仅次于江山社稷的存在。”祁汜喃喃自语着,“或许,你的分量早已比朕一手建立的云秦还要重要。”
“我不稀罕。”我漠然离去,在京都繁华的巷道中漫无目的地游走。
我一回眸,便见南偌九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十分被动的样子。
“神医,我好像病了,你替我瞅瞅?”
“神医,我心口痛,你帮我看看?”
“神医,看我,看我!”
……
“滚!”独孤曦玥从天而降,脚尖着地,额上暗红绸带更显得她肤白胜雪。
她杀气腾腾的眼神往那些女子身上一扫,那些女子纷纷咽了咽口水,四散而去。
南偌九怔怔地看着独孤曦玥,眼若明溪,眉眼间依旧是淡淡的疏离,人淡如菊。
“我若金盆洗手,我们可还有重头来过的余地?”独孤曦玥看似冷若冰霜,不过心上人面前,到底有些不一样。
她紧张地双手发颤,双唇煞白,眼里燃放的点点星光更是使她的爱卑微至尘埃里。
南偌九并未料到独孤曦玥会突然坦白心迹,面露纠结,“你当真金盆洗手了?”
“我虽为毒医传人,但从不想伤害任何人。当初受制于皇甫轩,不得不为其效力。如今,我脱离魔爪,自然不再行伤天害理之事。”独孤曦玥惆怅万分。
“北璃王同东临王关系破裂,应当出自你之手吧?”南偌九墨发随风而动,如流云般惬意。
他看起来仿若对世间万事万物都毫不在乎,但他身形因紧张而紧绷着,拢在袖中的双手拳头紧攥,手面上青筋暴起。显然,他是在乎独孤曦玥的。因为在乎,所以怕她一意孤行万劫不复。
独孤曦玥将南偌九拽至暗处,见四下无人,这才低低说道,“北璃王助我报了血海深仇,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又怎会刻意离间她和东临王?”
南偌九眉头微蹙,“那是何意?”
我连连屏住呼吸,洗耳倾听,生怕发出一丁点动静打草惊蛇。
“北璃王旧疾在身,本该回天无力。我以至毒丹药攻克她体内残留百年的余毒,仍无法根治她的旧疾。”独孤曦玥扼腕叹息道,“师父典籍有载,女子但凡遭遇雷劫,十有八九会留下病根。之所以北璃王百年间疼痛不显,是因为她丢了记忆,断情绝爱。一旦情动,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神力全失,重则灰飞烟灭。”
南偌九面色冷沉,“东临王是担忧北璃王情动,才刻意保持距离?”
独孤曦玥颔首,“正是。我虽不愿看有情人分离,但更不愿看北璃王香消玉殒。她和一般女子不一样,心有千秋霸业,亦懂得为自己而活。”
我藏匿于弱水披风之下,躲在犄角旮旯处静静听着。
凉风吹散了我浅淡的醉意,也将我对容忌的怨怼一并带走。
难怪他看起来那样纠结,既会因争风吃醋而同祁汜、皇甫轩大打出手,又会刻意冷着我,甚至带柳苏苏回驿馆。
如此想来,昨夜他应当是识破了我幻成柳苏苏的模样,才将错就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