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不去陪陪北璃王吗?”铁手问道。
容忌静默无言,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旋即嘱咐着朱雀、玄武二人,“北璃王的一举一动实时向我汇报。特别是她的身体。”
“是!”朱雀、玄武领命之后便恭敬退下。
我心里大不畅快,容忌竟还打算策反我的手下,实时监视着我!
虽然,他可能是出于关心,出于担忧,但我更希望他能陪在我身边。
我挨在容忌身边坐着,越靠越近,差点儿忍不住心里的悸动咬住他的耳朵。
清霜及时拽住了我,将我从容忌身边拖向暗处,“王,你就不怕东临王会发现?”
突然间,我手腕一紧,回眸一看,祁汜已然褪下了披在我和清霜身上的弱水披风,热切地将我搂在怀中。
“歌儿,你今儿个可真特别!”他嗅着我面上浓重的脂粉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容忌闻声,不由得我的方向看来。
清霜为躲追风的视线,卷着弱水披风躲在角落屏息凝神。
我没了披风的遮挡,赶忙将头撇至另一边,心跳如鼓。
祁汜趁我不备,一嘴咬下。
四目相对,我厚重的粉底蹭了他一脸。
唇上传来一阵痛感,我不由地皱起眉头,阵阵反胃。
“歌儿,你脂粉是不是涂太厚了?”祁汜揩去脸上的香腻脂粉,刀锋般冷漠的眼此刻溢满温柔。
啪——
我一巴掌落在祁汜脸上,仍觉心里不大痛快。
须臾间,原先人声鼎沸的风月阁皆被这异常洪亮的巴掌声镇住,陷入了片刻的死寂之中。
楼上楼下,风月楼中所有眼睛都锁在了我和祁汜身上。
“这女人是谁?不要命了,竟敢打云秦国主!”
“庸脂俗粉,涂了三两斤白粉了吧!”
“云秦国主向来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眼下该不会大开杀戒屠尽这风月楼吧?”
……
耳边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我对此毫不在意。
毕竟我现在的鬼样子,没几个人能认出来。
祁汜大概是觉得当众被我扇巴掌,失了面子,扬起手掌作势朝我脸上盖来,“你不要一直挑战朕的底线!”
两道劲风袭来,祁汜高高扬起的手突然魔怔般掌掴着自己。
场面十分诡异,风月阁中人心惶惶,皆怕祁汜忽然发疯屠楼。
我悄然看向容忌的方向,又转头看向皇甫轩的方向。
容忌出手尚在我意料之中,但皇甫轩又是何意?
数百声掌掴声过后,祁汜的脸已经肿胀不堪。
他怒气腾腾地盯着容忌的方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然,容忌已然收回视线,一杯又一杯地饮着茶水。
“东临王,你暗算朕!”祁汜拽着我,将我拉至容忌身前,挑衅地将手臂搁在我肩膀上。
容忌直勾勾地看着我,薄唇轻启,“你在做什么?”
容忌面色无波,但我隐隐能察觉到他即将喷薄欲出的怒火。
“不做什么。”我如是说着。
“随你。”容忌闷闷说着,转而起身,斩天剑脱鞘而出,直直砍在祁汜的胳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