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瞧着我手上针眼大小的伤口,“手指怎么无端生出个伤口?”
我也正纳闷,清霜既说了我昏迷期间无外人走近,我就更加没有受伤的可能。
下一瞬,他直接含住了我的手指。他的舌尖触到了我的指尖,将我冰凉的手指用他温热的舌头包裹其中。
“容忌,你干嘛?”我浑身一颤,以为他兽性大发,要咬断我的手指。
他微微发力,吮吸着我指尖的伤口。
不多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我指尖的伤口,飞了出来。
容忌这才放开我的手指,唇间多了一根足有一寸长的银针。
他随口吐掉了银针,琥珀色的瞳孔愈发深邃,“她果真暗藏祸心。”
“你指的是魑魅?银针并未淬毒,她此举何意?”我看着指尖快速愈合的伤口,满腹疑惑。
“她眼下虽和凡人没什么区别,但她探知记忆的能力并没有消失。她定是对你施了银针后,悄然消除了清霜和醉清的记忆。”容忌解释道。
我捡起地上的银针,纳闷地问容忌,“就一根针而已,难不成还能伤害得了我?”
“银针随经脉游走,时间一长,恐伤及心脉。加之你有孕在身,可能自身尚未察觉异样,小乖就已遭不测。”容忌心有余悸地摸着我微凸的肚子,“此女留不得,我这就将她杀了。”
我虽痛恨魑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她曾是六界最令人景仰的女将军,倘若无凭无据将她杀了,众仙家难免对容忌会有微词。
容忌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我在乎。他若是因为魑魅而遭受非议,太不值了。
“魑魅的事,你别插手。践踏过我真心的人,死一次怎么够?”我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刚出门,就遇上被天兵用担架抬回且试天下的魑魅。
她咬着牙,额上冷汗叠出。
“就一日未见,怎么弄得如此狼狈?”我将手中的银针悄然藏于袖口之中,朝着她盈盈走去。
魑魅见我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惊愕地连瞳孔都在悄然放大。她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醒了?”
我半蹲下身,一只手悄然抚过她肿胀的脚踝,自顾自地叹息着,“这么漂亮的一双玉足,若是废了,怪可惜的!”
抬着担架的四位天兵已经将担架放在了地上,纷纷感慨我和魑魅姐妹情深。
魑魅悄然敛下眼里的惊愕,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没事真好。”
我站起身,嘱咐若雪前去请仙医,由着天兵将魑魅抬进书房隔壁的屋子。我淡淡瞥了一眼那间屋子,气不打一处来,问着容忌,“谁给她选的屋?”
容忌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小声嘀咕着,“昨日我见你昏迷不醒心烦意乱,魑魅问我方不方便收留她两日,我就让她随便挑间屋子住下了。”
果真是容忌授意的!
难怪招魂师招魂时说,我若再不回来,男人和孩子都要成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