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但魑魅不这么想,她眼底的情愫,凡是女子,都能看得明白。
那时的容忌,看起来比现在年幼很多,脸上稚气未脱,不过一身傲骨已经浑然天成。
即便深陷绝境,他仍挺直了脊梁,面色沉稳。
可他和魍魉到底还是孩子,没过多久因为体力不支,气息变得微弱。少年容忌的情况更加危急,说是命悬一线也毫不夸张。
等少年容忌和少年魍魉晕死过后,魑魅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魍魉身上,而她自己,以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少年容忌。
容忌忽然从我身后出现,搂住我的腰,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我回头看着一脸冰霜的他,捏了捏他的脸,询问道“这是你的梦境?”
容忌摇头,“不是。这么多年,我从未梦见过魑魅。也不知道我晕厥过后,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年少时的自己躺在地上,身边还贴着未着寸缕的魑魅,心虚地将我往外拉,“歌儿,我发誓我真的没喜欢过她,也不知道她在我晕厥之后,以这种方式为我取暖。”
我自然不肯就这么离去,“闭嘴吧你!”
虽然这事不怪他,但是我心里还是好生气。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见他。
魑魅开始不满足抱着他,她将他的衣裳,一件一件剥落,爱抚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我咬着唇,掐着容忌的腰,心里不是滋味。
容忌一阵头疼,无力地辩驳着,“我原以为,除了你,没人碰过我的身体。”
我不再说话,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魑魅刚想坐到少年容忌身上,他却因为极度虚弱,生生吐出口血来。
少年容忌嘴角殷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眸,也唤回了她的理智。
她并未继续,只是将少年容忌的衣服穿好,静静地守在他边上。
见年少时的自己并没有同魑魅发生什么,容忌如释重负。
我也松了口气,瘫在他怀中,赶紧远离了这个山洞。
“你可真是招蜂引蝶,那么小的时候,差点就被人破了身。”我感叹道。
容忌脸上有些挂不住,悄然转移了话题,“雪原白茫茫一片,极伤眼,不宜久留,你试试能不能捏碎梦境?”
我尚未出手捏碎梦境,梦境就突然碎裂成渣。
我睁开眼,看向卧榻边的容忌,又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魍魉,揣测着方才应当是入了魍魉的梦境。
容忌上前查看着魍魉的状况,“魍魉在璧玉堂的迷阵逗留太久,这才连累我们跟着他,一同入了梦境。”
我看他嘴唇青紫,满头冷汗,便知道当初的记忆对他来说有多痛。
突然,魍魉睁开眼,眼里血丝布满。他扯着嗓子,大声惊呼着,“阿姊!不要死!”
我和容忌站在他边上,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许久,他回过神来,淡淡瞥了一眼容忌,故作坚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的事,别再内疚了。倘若阿姊还活着,也一定希望你能幸福。”
魍魉说完,萧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