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我才试图从他怀中钻出。
看他神情凝重,我不明所以,捏着他的脸颊,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的脸又消减了不少,黑黑的眼眶看上去十分憔悴,而那双琉璃般好看的眼睛,透着一股无法名状的忧伤,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不满地看着他,“见到我不开心吗?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刚死了媳妇!”
“不许胡说!”容忌将我紧紧揉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似乎还不客气地将他头部的重量全然压在我头顶上。
他的手在我背脊上摸索着,“疼吗?”
“不疼了。小卓以自己的血祭母皇的石像,引出母皇元神,将所有的修为都传授予我,背后的伤早就不药而愈了。”
“你有爱你如生命的弟弟,我应当高兴才对。可我,却狭隘地同他争风吃醋。”
容忌将手轻轻放在我的小腹上,一股热流隔着薄薄的衣料,渗透进来,“这里,疼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小腹,长长的睫毛往下耷拉着,少了往日的寡淡,倒是显出几分岁月静好。
我如痴如醉地瞅着他,不经意间又晃了神。
容忌见我半天没回答,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
我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摇头道,“不疼了,就是留下了一条可怖的伤疤,也不知道顾桓的手怎么这么毒,我这强大的愈合力都没能将伤疤抹平。”
“我看看。”
我看着周遭无数双好奇的眼睛,咽了咽口水,“人这么多,不方便吧?”
“走,我带你出去。”容忌抱着我,腾空而起。
墨染尘站在城门口,喊道,“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承诺。倘若让老子发现,你对小歌不好,老子的八十万大军一定踏平仙界!”
我回头时,墨染尘已经转过了身,宽厚的背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出几分苍凉。
“你刚刚承诺了什么?难道你和墨染尘之间,也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容忌无奈,“你又在想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知容忌有意回避着我的问题,但在我看来,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他若是有一二个秘密,那就让他藏着掖着吧,改日灌他一杯酒,还怕他不说!
我见容忌急着将我拐上九重天,身体虽已痊愈但始终不大舒爽,做不得某些事儿,也并不想让他看到我小腹的疤痕。
“容忌,陪我去一趟离山。”
他歉疚地看着我手中紧攥的锦囊,“若不是我,师兄不会死。”
“师兄短暂的欢愉,全部留在了离山。我们将他安置回故土,也许明年春来时,他就抽出新芽了呢?即便如五师兄那样,变成一株小草,但起码,也是个念想不是?”
容忌颔首,“是,等明年春来时,我们再上离山,也许他就活了。”
但愿如此吧!多年前,师父说我是天煞孤星,我不信命。
但现在,我却十分害怕再听天煞孤星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