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容忌为我上完药,轻轻吹着我身上尚未干涸的药水,但脸色愈发难看。
我瘪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干嘛凶我……”
容忌板着脸,一字一句说道,“再敢弄伤自己,我不介意将你永远关在屋里。”
我连忙噤了声,连抗议都不敢。
他再次加固了我手脚处的锁妖绳,替我盖上被褥,还命若雪,清霜守在我身侧。
“你要去哪?”我看他出了房门,弱弱问道。
容忌并未答话,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看得出,他很生气。
清霜泪流满面,痛哭不止,“圣女,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伤倒是不重,就是伤口多了些。”
若雪撇嘴,颇有些不满,“殿下难过得整夜未阖眼,安置好你就风急火燎地去了鬼界。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好歹也要想想爱你如生命的殿下吧?”
“我……”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回,确是我错了。
……
三天后。
“清霜姐姐,能不能帮我松绑?我伤口都尽数愈合了,再这么躺着,我怕是要废了。”我素来好动,还从未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难受得紧。
清霜为难地转过身去,“你要是再跑了,我怎么同族长交代?圣女还是忍忍吧。”
我见清霜不肯帮忙,又转头看向若雪,“好若雪!我知错了,以后定不会如此莽撞,你就先放了我。我好去找容忌呀!”
“属下不敢。”若雪拉着清霜出了房门,只在门口候着,对我的央求置若罔闻。
又躺了大半日,容忌终于归来,他轻轻关上门扉,朦胧月色洒在他脸上,我才看清他满脸的倦意。
“你把鬼界屠了?”
他没应声,只将自己沾染了浓重血腥味的衣服褪去,冷漠如斯。
我手脚被牢牢绑住,动弹不得。
“不要,你别这样……”我看着不断逼近的容忌惊呼着,往后缩着身体。
“不给点颜色,你能长记性?”容忌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
“我记住了,再也不敢了!”我信誓旦旦保证着,手脚被束缚的感觉太没安全感。
但他似乎并不买账,直接用唇封住我的嘴。
“唔……”
我在痛与爱的边缘挣扎,一度觉得自己要痛死。
“两百处伤口,你说该怎么办?不重罚一次,就怕你再犯!”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不要罚吧,我觉得我会死的。”
“死不了。”
容忌身上的戾气渐渐退散,但是刚进门时还一脸疲倦的他,似乎越来越精神。
我悲伤地啜泣着,“死不了,也要残了。”
腹部一阵绞痛引得我一阵痉挛,是很陌生的痛感。
我浑身战栗,断断续续喊着容忌,“我难受……”
温热的血顺着滴滴答答往下流,疼得我几近晕厥。
容忌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但我的血依然渗过他的指缝,肆意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