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彻底没了耐性。
他低下头,擒住我的唇,粗鲁地从上面碾过,又啃又咬。他濡湿的嘴唇贴上了我同样濡湿的唇畔,辗转反侧不留余地。他伸手反扣住我的后脑,倾身覆盖上来,二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空隙。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想起茅屋里我和他的缠绵悱恻,也忆起他的甩袖离去。
我扬起手,给了他一耳光,“殿下请自重。”
他眸子里火星四溅,微微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我,一时无言。
“当初你视我如草芥,弃我如弊履,我不怪你,只当是在还前世欠你的情。但请殿下谨记,我且歌,从今往后不欠你什么,也不想和你再有瓜葛。”
说完,我将他推至门口,一脚踹了出去。
恁大的声响,惊动了门口小憩的墨染尘。他惊乍跳起,和被我踹出的容忌正面相对。
“登徒子!小歌的闺房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墨染尘一下子来了火气,揪着他的衣领一拳朝他眼眶捶去。
容忌吃痛闷哼,将墨染尘的头拧向了背后,“以后少来烦我女人!”
……
我“砰”得一声关上门,将门窗锁死。
门外,墨染尘和容忌大打出手,动静之大,足以震动整个幻境。
他们打了大半夜,最终以墨染尘晕厥收场,围观的族人掌声雷动,为容忌振臂高呼。
“殿下文韬武略,和圣女真是登对!”
“恭喜殿下,守擂成功!”
“殿下神勇!”
声音排山倒海而来,振聋发聩。
我端着一盆冷水,踹开房门,朝着容忌劈头盖脸泼去,“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一时间,鸦雀无声。族人见我情绪不对,纷纷溜走。
只剩下灰头土脸的容忌,呆呆站在我身前。
他的发梢淅淅沥沥地淌着水,浑身战栗,敢怒不敢言。
我这才想起来,他有严重的洁癖。不过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是收不回来了。
我悻悻转身,伸手关门。
他的手从门缝中伸入,迅速掰开门扉,再次闯进我的屋里。
他从身后将门栓插上,身体始终不住地颤抖。
“你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被泼了冷水,至于这么矫情!
“你,你泼我水!”他抿着唇,略带委屈地抗议道。
“嗯,我泼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双手叉腰,并无觉得丝毫不妥。
他颤抖着抱紧自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晕厥过去。
我探出脚踹了他一下,毫无反应。
真晕了?刚刚打架不还挺能的!
我将他用缰绳捆好,拖行着他,趁着天还未大亮,连夜将他扔出了幻境。
结界外镇守的星宿讶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容忌,凑上前痛哭出声,“殿下啊,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我松开缰绳,往地上轻轻一扔,“叫你们殿下别再来了!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止泼他冷水这么简单!”
“啊!圣女你,你你你竟然……”
“我什么我?”我再在容忌的白衣上踹了一脚,这才慢悠悠地入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