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说过一句话,她自个儿被扔出去,还赖上我了?我怕再留下来,皇后都要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之大吉。
殿内,仅剩皇后和令狐容忌。但气氛并没有因此而转暖,令狐容忌依旧耷拉着脸,爱理不理。
而皇后只自顾叹了口气,“忌儿,这明儿个楼兰公主进宫,你父皇怕是又要被迷得找不着魂了。”
“那母后的意思?”令狐容忌呷了一口茶水,目光锐利地盯者皇后。
皇后也不拐弯抹角,连拽住容忌的衣袖,恳求道,“忌儿,算母后求你!倘若你向你父皇要了楼兰公主,你父皇碍于你在军中的声威,定然是会允准的。”
“呵!母后当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你别忘了,我是你怀胎十月所生,秉性自然和你一般。”令狐容忌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并未表现得多愠怒,只是态度更加疏离,“我凭什么帮你?”
“那本宫若是让那小道士名正言顺地嫁进我们皇家,嫁予你做妾,如何?”
令狐容忌一脸冷峻,并不为所动,“本殿要娶谁自己做主,还用得着母后允准?夜已深,母后还是早些回去吧。”
“忌儿啊,你有句话是说对了,你是我十月怀胎所生,秉性自是与我相仿。你有的狠厉母后自然也是有的,你可千万千万看牢你的小道士,不然日后有你后悔的地方。”皇后娘娘慈眉善目,但声音却透着几分阴冷。
令狐容忌皱眉,“如果你不想要后位,尽管动手。”
语毕,令狐容忌摔门而去,怒气正盛。
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看话本。令狐容忌屋里的典籍大多都晦涩难懂,但有一本关于怪力乱神的典籍倒是十分精彩。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令狐容忌就黑着一张脸踹门而入。一阵凉风飘入,我紧了紧衣裳,扯过边上的被褥。这家伙洁癖甚重,要是让他看到这满床的瓜子壳,岂不是要疯!
我赶紧地掖好被角,正襟危坐,“同你母后聊得如何?”
令狐容忌关上门,脸色才渐渐好转,“无关紧要的人,提她作甚!我只是郁结,不能早些陪你。”
我见他神色揶揄,忙用手捂住脸,心下怪道,怎么近来和令狐容忌独处,总想脸红?
令狐容忌因为我的反应而心情大好,用他骨节分明的手,从我眉眼一路移到嘴角,“你害羞的样子,十分迷人。”
我的脸持续烧红,用手将他推开一段距离,“令狐容忌!你敢笑我!”
令狐容忌双手撑在榻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刹那间,我脑袋又犯懵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俊美的五官无限地放大。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一切太过玄幻。
他那双眼,和起平素里的冷漠截然不同,黑眸中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