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他们倒了茶，和包子山说了些朋友间的话，柳芊芊待着倒是挺舒服的，她有心想出去走走，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作罢。
手机嗡了一声，柳芊芊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好勒。”包子山和老魏都站起来，柳芊芊说着：“不用送了。”
边往外走，一拉开门，正好撞到了人。
“哎。”
“不好意思，”柳芊芊说，“没事……吧。”
她停顿了一下。
撞到的这个人，她最近刚刚见过，就是那天早上，她在盘山路上碰到的那个车抛锚了的男人。
男人倒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哇。”
看来是认出来她是谁了。
那天在车上，SUV的驾驶座后面有挡板，柳芊芊能透过贴了膜的玻璃窗看到他，他却看不到柳芊芊，只能看到黎保镖。
“大明星啊，”男人惊讶，“怎么在这里。”
“你还进不进去了？”男人背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也是那天听到的。
“进，进。”男人说着，却给柳芊芊让了一下，柳芊芊低着头匆匆出去，走得快了些，还是撞了一下那个女性。
“干嘛呀！撞着人了！”
“好啦好啦。”男人拉着她，“我们进去啦。”
女性没再说话，柳芊芊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
她挑了挑眉。
虽然只看到侧脸，但是女性长得相当漂亮。
把这个脸记在心里，柳芊芊上了自己家的车。
倒不是为别的，从那天听的话到进的情况，柳芊芊感觉这位女性的性格不是个好惹的，以后要是见到了，赶紧绕开。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不过肯定非富即贵。
包子山说了，老魏卖铺面，为的就是现金，急需，所以必须全款付清。
这就导致卖家太难找，就算来的，开的价格也一再压低。
也就是说刚才的两个人，能一口气拿得出比五千万还要多的现金。
连续碰到他们两次，柳芊芊心里也觉得别别扭扭，不过上了车她很快就忘了。
直接让司机把她送到片场，她还得拍戏呢。
反正这个铺面她本来也没打算买，只是碍着包子山的面子，不好直接就拒绝，正好卖出去了，她就省心了。
拍了两天戏，杜霄也回来了。
没说事情到了哪个地步，只是表情不太好看。
柳芊芊给他做了点番茄布丁，又煮了鸡肉丸子汤。
吃过了东西，杜霄的脸色才好了点。
柳芊芊问：“怎么了？”
杜霄说：“化工厂那个事，可能比想象的麻烦，走正规手段恐怕搞不定了。”
柳芊芊倒是没什么意外，既然杜霄说过人家是合理批了文的，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
“到底是什么人？”
杜霄叹了口气，说了个姓：“这是京城那边过来的，不是纯粹的商人。”
柳芊芊对新闻再不敏感，也知道这个家族：“确实，不过为什么要跑本市来开化工厂，脑子坏掉了？”
她反正是不信这个事和政府有关，真的有关，在工厂区或者特批区拿到特殊批文，一路开绿灯还更方便呢。
杜霄说：“我也没调查出来，比较危险。”
杜氏和云氏再有钱，再大财阀，再跨国集团，也只是商人。
在政府机关有人脉归有人脉，也不过是做生意的时候更容易拿到优惠和批文。
他们两家都是既不愿意和政府牵扯太多，也不想从政。
当今时代，做财阀不爽吗？
爽的。
政府看到就业率的面子上，看在带动经济的面子上，对他们这些大财阀都是捧着的，只要自己别作，别和政策作对，别乱搞，就是舒舒服服。
在商言商，商界的一切事商界了，如果真的了不了，那就出国去了。
在本国内，必须老老实实，踏踏实实。
柳芊芊见过杜霄在公海的势力，也见过江斌在A国的势力，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那怎么办？”柳芊芊说，“就让他们盖？”
“盖吧，”杜霄说，“盖不起来的。”
柳芊芊疑惑：“为什么？”
杜霄说：“那附近上下不接，真有人想做什么，连个监控都没有，可乘之机太多了。”
柳芊芊说：“难道……”
“不用我下手，”杜霄说，“咱家附近的邻居都是什么人，你知道的。”
柳芊芊沉默了几秒：“其实我不太知道……”
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