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懂。
朱严康说：“我见过的，肖茜曾经有一件红色的大衣，看起来很贵的样子，确实也很贵，那件大衣曾经是我半年的工资。”
“……”杜衡没吱声。
朱严康也不在乎：“这个纽扣，就是那个大衣上的纽扣。”
杜衡冷笑：“既然是大衣，就是在商场里卖的，你知道价格，估计也是见过带标签的衣服，流水线成衣的纽扣不都是一样的，哪里就是肖茜的？”
“不！”朱严康腾地站起身，“一定是肖茜的！那天晚上，我在那个宾馆见到的红衣服的女……”
他停顿了一下：“红衣服的女人，说不定就是肖茜。”
“你疯了吧？”杜衡皱起眉头，“说什么胡话呢。”
朱严康说：“她来找我了！”
杜衡疑惑：“她为什么来找你？”
下半句吞进了肚子里：你算什么东西？
这回换朱严康沉默了，他久久地看着那枚纽扣，看到杜衡都有些不耐烦了：“朱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和你不一样，我还有很多事要忙的。”
“等等。”朱严康说，“有些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找不到人说，如果是杜总，也许可以听听。”
我和你的关系是这样熟的吗？
杜衡也不知道朱严康对他哪里来的这些信任，但是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有点好奇了：“你说吧，我会给你保密的。”
朱严康深深地看了杜衡一眼，眼神中的阴郁铺面而来，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在杜衡眼里有些弱智的朱严康。
他放轻了声音，像是在跟杜衡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肖茜是我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