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
一将功成万骨枯又如何呢？
纪淮九留下这句让苏乔听不懂的话语以后，施施然的离开了。
苏乔：“……”
少女垂下长睫，喃喃自语，“这群人，到底要玩什么。”
苏乔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们。
可现在她才意识到。
根本不是她足够了解，而是曾经的那群天之骄子一个个把心捧在她面前，让她看得透彻。
当初的苏乔不过是旁观者清。
任由那群人深陷其中，而自己却是能轻而易举的抽身离开。
……
自从纪淮九离开以后，苏乔将近四五天没有见到过对方。
她不清楚他在忙什么。
不过估摸着也没干什么好事情，某天夜里，苏乔被惊醒的时候恰好撞见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纪淮九。
她被吓了一跳。
桃花眼睁大，瞳仁清晰到印着对方那张妖冶的容貌。
“哥哥……”苏乔喃喃了声，柳眉微微紧了下，“你杀人了。”
她对血腥味极其敏感，纪淮九以为她睡着了，故而才敢这么看着她。
以前他来都是沐过身的。
苏乔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也情有可原。
现在被发现了以后，少年那双凤眸闪过抹无措，他唇角抿了下，“我以后……”
尽量沐过身再开。
苏乔被他那语气逗笑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纪淮九跟个小孩子一样茫然的表情。
“你是要走了吗？”苏乔直接打断了他要解释的话，眉眼弯弯笑问着道。
纪淮九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他低眸对上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