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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好不容易回到风南镇,药阁前,沐言祖单脚从小九背上跳了下来。
怕引出什么后遗症,沐言祖没敢把右腿内部的银针拔出来,走路全靠左腿,宛若一只独腿夔。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沐言祖看着地上的秦衣有些犯难。
秦衣伤势不比他严重,在这几天的赶路中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不知为何依旧没有醒来,三天前他额头上还莫名多出了一个圆形图案,不晓得是什么玩意儿。
“小少爷?!”
以小九此时的体型,指望它轻盈是不可能的了,落地的动静直接吵醒了药阁守夜的人,白芨批着外衫拿着灯笼就走了出来,看到沐言祖的惨样,差点没把灯笼扔了。
“小少爷您腿怎么了?!”
“没事,回去让小娘亲看看就行了。”沐言祖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秦衣,示意白芨给他找个空房间躺着。
虽然迫于无奈把秦衣带了回来,但神药谷还是不能进的,遂他能待的只有药阁的病房。
三言两语安顿好秦衣,沐言祖费力地扶着墙往后院跳——独腿状态下他能做的也就这个动作了……但是白芨哪放心让他自己这么回去,把灯笼放到一边,过来扶住沐言祖。
“您这样子怎么行,还是我送您回去吧。”
至于某人?咳,还是先在地上躺一会儿吧,躺躺又不会死……
******
半个时辰后。
“啊啊啊啊啊啊轻点轻点轻点!!!!”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座神药谷,沐言祖浑身抽搐瘫趴在床上,右脚则被奚芥骨握在手里。
“怎么,自己把针插进去的时候就不疼了吗?”奚芥骨没好气地道。
沐言祖拉过枕头挡住脸,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他怎么知道插进去的时候疼不疼?那时候他已经和卿祈换过来了,要疼也是卿祈疼。
听到他心中所想,卿祈笑眯眯地在他心底接了一句:“我不疼。”
沐言祖:……你滚。
“我不过是让你送个许愿笺而已,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那让你干点别的你岂不是要上天?”奚芥骨恨声数落,替他拔出腿内的银针,下手贯彻稳准狠三个字,疼得沐言祖又是一阵惨叫。
“挡着脸干嘛?还害羞?既如此就不要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来见我啊!”手下毫不留情又拔出一根针。
“嗷嗷嗷嗷嗷嗷嗷!!!!”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沐言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汗水噌噌,整个人宛若惨遭/蹂/躏/的黄/花/大/闺/女……
下人们鱼贯而入,手脚麻利轻巧地处理好屋内一片狼藉,奚芥骨洗过手用帕子擦净,还想继续说他几句,发现沐言祖已经沉沉睡去——他这几天实在太累了,一直没合过眼,眼下终于回到神药谷,那颗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在他体内,生生不息决自发运转,一丝丝灵力自经脉里无中生有,沿着既定路线缓缓游走。
无奈地叹了口气,奚芥骨弯下腰,伸手拉过被子替他盖好,挥手让其他人出去,轻声走到床对面的云榻上,屋内很快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
翌日,沐言祖醒来就发现自己活蹦乱跳又是一条好汉,兴奋地原地蹦了好几下,前几天一直单脚蹦,他都快忘了两条腿走路是什么感受了……
不瘸,真好!
腹部的灰色灵力已被抽出,经生生不息决一晚上的调养,连块疤都没有留下。
身体轻盈了许多,四肢百骸充盈有力,沐言祖惊喜地发现,他最后一条督脉里已满满当当全被灵力填满!
引气八重天!
前几日因为接连战斗灵力近乎枯竭,后来又怕小九迷路一直撑着没有打坐恢复,经脉内全程保持干涸状态,是以他也没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突破了。
今天大概是我的幸运日,沐言祖心想。
但这个想法在看到对面云榻上斜倚着欣赏他“抽风”的奚芥骨时立马烟消云散。
屈指挠了挠脸颊,沐言祖讨好地蹲在云榻前,去拉奚芥骨的手,却扑了个空。沐言祖心虚地摸摸鼻子,堆起笑脸:“小娘亲别生气,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了。”
“……”奚芥骨默默地把右手不着痕迹地背到背后,伸出左手弹了他一个脑崩,微愠:“你有几句鬼话是能信的?”
在沐言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右手近乎透明,这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凝实。
奚芥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起身下榻,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沐言祖赶紧殷勤地拿过一旁的毛裘给她披上。
“小娘亲……”
“闭嘴!这次你别想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去!”
******
直到陪小娘亲用过午饭,沐言祖才想起被他丢在药阁的某人……
两人来到药阁,秦衣依旧在昏迷,额上的圆形图案略有残缺,泛着点点白光。
奚芥骨精神力扫过,摩擦了下下唇,道:“这是轮回印。”
“轮回印是什么?”
奚芥骨道:“一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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