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林所长，看来你得交代一下了，为什么纪正杰在见你了之后，就自杀了？”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大家转头一看，是张局带着张涛正赶了过来。
“张局，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乱下定论。你怎么知道纪正杰就是自杀呢？”张局走到了面前，才看到了被林景浩的高大身躯，所遮挡住了的顾厅，他的表情立刻变得难堪了起来。
“报告顾厅，我们刚才去了看守所，发现了这一张卫生纸。”跟在后面的张涛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放在塑料袋里的卫生纸。
“什么意思？你是说，纪正杰就是用这张卫生纸自杀的？简直是荒谬！”顾厅当然还是护着林景浩的，何况张涛拿出的这一个理由，也实在是太荒唐了。
“报告顾厅，我们刚才检查了关押纪正杰的整个房间，在他出事的地方，唯一发现的就是这一张卫生纸，所以我们怀疑...”
“怀疑什么？怀疑他要写血书吗？他今天见过林所长，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吗？一定要等他走了，还要写什么东西交代？”顾厅拿过塑料袋看了一眼，塑料袋中也就是一张很普通的卫生纸，上面没有一点异常，而且看上去，质量还不是很好，显得皱巴巴的。
“顾厅...”张涛没有想到顾厅竟然公然‘袒护’林景浩，他只能把他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顾厅，能让我看一下吗？”林景浩非常感谢顾厅的‘力挺’，但是他看着塑料袋中的卫生纸，突然像想到了什么？
林景浩从顾厅的手中接过塑料袋看了一会，他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凝重起来：“方所长，你们发现纪正杰昏迷的时候，这张纸是在他的脸上吗？”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进去的时候，这张纸好像确实是在他的脸上。”方所长回忆着说道。
这时抢救室的灯熄灭了，大门一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非常不幸，犯人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医生摘下了口罩对着顾厅说道。
“死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亡？”顾厅满脸焦急地问道。
“看上去像是大脑一度缺氧，这个...还需要法医的判定才行。”医生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看来他也不知道纪正杰死亡的具体原因。
“缺氧？在看守所里面怎么可能缺氧？”纪正杰的离奇死亡，让顾厅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顾厅...他用这张卫生纸，闷死了自己。”医生的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林景浩悲伤地无法自己。
“用这张解手的卫生纸？这张纸能闷死自己？”顾厅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了这种死法。
“一张干的纸当然不行，如果将这张纸完全地浸湿，那就是一张杀人的武器了。”这在林景浩所受过特种部队的训练里的一种杀人技法，纪正杰应该也学过。
“是呀，顾厅，我们就是这么认为的！”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表现的机会，张涛立刻在旁边附和道。本来他们还只是在猜测，现在林景浩既然主动说出来了，那还不赶快顺杆爬。
“不可思议，难道他呼吸不了的时候，不会本能的挣脱吗？他又不是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人！”顾厅依然还是不敢相信，这种异于常人的自杀方法。
张涛本来想抢一下功，现在这一下子，反倒被顾厅给问得回答不上来了。
“是呀，顾厅，我们可没有锁住他呀！”方所长在旁边听得眉头直皱，他也不知道给罪犯卫生纸，算不算是他们的‘失职’？
“别人可能做不到，但是，纪正杰一定可以做到。他可是特种部队转业回来的，他所受过的训练，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林景浩喃喃自语地转身离开，他不知道纪正杰为什么要在自己离开之后，就选择了自杀？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吗？还是在用他的死，来告诉自己，是你这个好兄弟将我逼上绝路的。就连他自杀的方式，也都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
“林景浩，你去哪？跟我们回去交待问题。”看到林景浩一个人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张局在后面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别叫他了，让他自己去清醒一下，我们还是等法医的鉴定报告吧。”看着林景浩沉重的步伐，只有顾厅才能够了解，此刻林景浩难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