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但多出来的赈灾款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上缴国库啊。
沈柏毫不犹豫的写道,而后笑眯眯的看向魏巡,无声的问:难道魏大人还想直接把多余的赈灾款瓜分了吗?
魏巡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他原以为瀚京来的贵少爷花钱都如流水,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哪知沈柏这么精打细算,一心想着帮朝廷省钱。
沈柏问魏巡:魏大人有更好的提议吗?
魏巡摇摇脑袋,连忙说:“下官这就让师爷去拟告示,一会儿拟好了先让大人过目,然后再拓印出来张贴到城中各处。”
沈柏点点头,让魏巡去张罗。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沈柏吃过午饭便在屋里睡午觉,接连赶路还是很累的,只休息一晚上还不够恢复元气,况且昨晚还基本没怎么睡着。
实在太累了,沈柏这个午觉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了,丫鬟不在,屋里也没点灯,黑黢黢的有点渗人。
睡得太久,沈柏手脚都有点虚软无力,舌头又痛着不能喊人,她撑着身子准备起来,突然发觉胸口很沉,像压了块巨石似的。
什么玩意儿?
沈柏用手摸了一下,在胸口摸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吓了一跳,本能的把那颗脑袋推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跳到地上,冲到桌边摸了火折子把灯点上,昏黄的光亮一下子盈了满屋,黑暗消散,沈柏这才看清地上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少年郎长相清俊,生得敦实,体魄比沈柏要强健不少,但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一样的罩衣,小麦色的胸膛和结实的胳膊、腿在烛火下看得很清晰。
少年郎的脸有点肿,应该是被人打了巴掌,这会儿一张脸羞红着,正恶狠狠的瞪着沈柏,活似沈柏对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哥哥,是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房间,瞪我做什么?
沈柏定了定神,用笔写了字拿到少年面前问他:你是什么人?到我房间做什么?
少年人把脑袋扭到一边,恶声恶气的说:“我不识字。”
你不识字你还有理了?
沈柏翻了个白眼,把纸揉成一团丢到一边,回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嗓子。
少年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沈柏听见他微微急促的呼吸还有隐忍克制的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
这种声音沈柏上一世听得不少,她喝水的动作一顿,狐疑的看向少年。
少年咬牙一脸羞愤,半晌忍不住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字句虽凶,但吼出来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沈柏又多看了少年两眼,见他面色发红,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确定他是被人下了药再送进来的。
沈柏拿着手里的茶杯转了一圈,眼底闪过玩味,魏州府消息可真灵通,这么快就打探到她有喜欢男子的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