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过说了几句玩笑话,又没真的对周校尉造成什么伤害,我们怎么会让李大人空口白牙的去指控几位大人呢?”
李为不解的问:“那殿下想要什么?”
马车里静默了好一会儿,沈柏清幽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李大人以前没有依仗,不得已才会选择明哲保身,如今有国公府做靠山,我们想让李大人重露棱角,遵从本心做个不随大流的官。”
李为心头一震,忍不住提醒:“殿下,结党营私是重罪。”
沈柏反问:“李大人也曾这样提醒过赵副蔚他们么?”
李为哑然失语。
戌时末,国公府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迅速关上,沈柏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恒舟身后,进了最东边的荆滕院。
刚进屋,顾三顾四便提了热水进来,顾三对沈柏的敌意很深,只是出于礼教没直接把沈柏赶出去,冷着脸提醒:“沈少爷,世子要沐浴了,客房就在旁边,请随我过去。”
热水还很烫,腾腾的往上飘着热气,出营之前顾恒舟才刚被周德山狠狠抽了一顿,哪受得了这个,沈柏连忙开口:“顾兄身上有伤,沐浴的水不能太烫,顾四你去打点冷水,再找点外伤药过来。”
沈柏的语气太过自然,顾四下意识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发觉不对,扭头紧张的看着顾恒舟:“世子,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顾恒舟横了沈柏一眼,刚想说没事,顾淮谨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行远,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顾恒舟眼神一凛,揪住沈柏的衣领把人摁进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