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睡觉再也不怕鬼了!”
我问道:“难道这屋里有什么异常的吗?”
梓萱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胆子小,在医院里又经常看到各种死人,所以睡觉时难免会做噩梦。我的房间没有卫生间,上厕所还得走过客厅,挺有些慌的。不过以后你在了,我就不用怕了。”
我说:“你们经常接触尸体吗?”
梓萱叹气说:“可不是吗?病人在医院死了以后,我们做护士的马上会给他做尸体护理,为了防止尸液流出,得给他耳鼻孔和肛门都塞上棉球,眼睛没闭上的,我们还得替他合上眼皮。”
看看梓萱不过就二十岁的年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做这种工作,可真是怪难为她的。
我说:“那就是说,病人刚咽气,第一个接触他的就是你们护士?”
梓萱有些委屈地说:“对,一般都是把家属劝到病房外面,我们单独相处的。”
我仔细盯着梓萱的脸看了一会,发现她隐隐透着晦色。
我问:“昨天晚上医院死人了吗?”
梓萱说:“昨天真倒霉,本来我只是前夜班,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接班的护士打电话来说病了,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顶后夜班,其实我当时已经很累了,所以就暗暗祈祷后夜班不要再有事。”
我插话问道:“你在哪个科室?”
梓萱说:“我们是轮岗的,今年分配在急诊科。”
我一个外行也知道急诊科是最繁忙的科室了,每时每刻都处在战斗状态。
梓萱继续道:“可是越怕事越有事,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救护车送来三个伤着,都是在同一起车祸中受伤的。两男一女,经过急救后,其中一男一女重伤,送去外科手术了,另一个男的伤重不治,死在了急诊室里。我给死者做尸体护理完毕,就到下班时间了。折腾了一夜,可累死我了。”
海叔曾经跟我说过,人刚死的时候尸气很重,陌生人靠近容易沾染,难怪梓萱脸色透着晦色,幸亏她年少血气方刚,否则早就萎靡不振了。
我说:“你听我的话,赶紧洗澡洗头,然后好好睡一觉。”
梓萱说:“好,我正想睡觉呢,你和陈帅虎就进来了。那你自己接着整理,我先洗澡休息了!”
梓萱拿着睡衣就进了卫生间,我自己接着整理。
全部整理完毕后,已是中午。今天因为搬家所以又向公司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得去上班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戴扬波说请同事吃饭。既然是他庆祝升职,我就不能不去捧场。去了免不了要喝酒,等饭局散去的时候,我已经有点醉了。
喝酒不能开车,我站在路边上伸着右臂打出租车。我醉眼中看出去,好像有一辆黄颜色的车开到我身边时慢了一下,然后又开走了。
是炎月!我脑子突然清醒了那么一下,这时一辆出租车过来了,我赶紧上车,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跟着前面那辆黄颜色的车!”
司机赶紧发动车跟了上去,市区红灯多又堵车,还能远远望见炎月的车,可是炎月的车却突然上了四环高架。
出租车跟了一会儿就跟丢了,司机无奈地对我说:“哥们,你让我追前面那辆车,可人家是法拉利跑车啊,我哪里追得上呢?”
我说:“算了,下高架掉头回去吧!”
出租车下了高架,看见有个女人在路边撑着黑雨伞拦车,师傅恳求我道:“哥们,我带个人行吗?你看都这么晚了还下着雨,这边打车可不好打,人家又是一个女孩子!”
我说:“没问题,你带吧,别绕路就行。”
司机说:“好嘞!”
他把车开到那女人身边,问:“美女,去哪里?”
那女人说:“肚子疼,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