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绝对是真话。”中年男子拍着胸口保证,为证真实,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属下听闻那周游也已经赶往了银华府。”
“周游?那个写《周游奇谈》的秀才?”
“是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听说同行的还有不少金鳞城的才子,应该都是想去会一会这李岁酒。”
“你是想让我别急着动手,让那周游先试探一番是吧?”
“属下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呵,若李岁酒真是奇才,犹犹豫豫的只会显得不够诚意。”女子摆了摆手:“而且,用其它人在前试探,更是极为尊重的行为,伱一直跟在大当家身边,却是连这个道理都没明白吗?”
“属下……知错了。”
“去准备马车吧。”
“是!”
待到中年男子退下。
女子的眼睛便看了一眼窗外的紫月。
“不出意外,其它四府的人应该也会赶往银华府,这五仙盟终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那便各凭手段吧!”
女子说完,又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环,去把我书房的那三本古藉孤本拿过来,顺便再搬两箱银子……算了,拿金条吧,金条方便!”
“好的,小姐!”
至此,一城四府,皆有车马出行。
连夜赶往银华府!
……
一夜终是过去。
清晨的阳光,将银华府再次照亮。
怀瑾草堂内。
李岁酒终是将《水莽草》的故事写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又看了一眼书案上,正眯着眼睛睡得正香的黑猫,脸上不自觉的浮出一抹笑容。
“今日无事,茶楼听书!”
“顺便将这《水莽草》的故事拿过去,提醒一下银华府的民众,不要再被这毒草所害,亦算是一件功德。”
这样想着,李岁酒便出了书房,来到了小院。
刚一到小院中,就看到院门口,立着一个温婉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小萝莉。
嗯,腰间还挂着两条鱼。
童小棠?
李岁酒愣了一下,不知这是何造型?
不是说要为这银华府守夜吗?怎么跑到我院门口来睡觉了?
而且,还睡在……噢,一个纸人的怀里?
心中疑惑的同时,李岁酒开了院门,走了过去:“嗨,醒醒,天亮了。”
“嗯?鱼汤……好了吗?”童小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李岁酒,立即就叫道:“呀,鱼汤在哪儿?”
“???”
鱼汤还在你腰上挂着呢!
李岁酒摊了摊手:“你该不会是为了喝一碗鱼汤,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吧?”
“对啊,我就是为了喝鱼汤,一直等在这里。”童小棠这时才醒过神来:“我看你在书房写字,便没有打扰了。”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李岁酒相当无语,目光又看向了纸人:“你这个纸人是?”
“这个是我的娘亲。”
“你娘亲?”李岁酒愣了一下。
“我知道,现在是个纸人嘛,但以后就不是了。”童小棠点了点头,又补充道:“等到我的扎纸术大成,便可以让纸人重新生出血肉,再重修其魂,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不再是纸人,而是我的娘亲了。”
“……”李岁酒隐隐的想到了什么:“所以,你一直苦练扎纸术,就是为了复活你的娘亲?”
“怀瑾果然厉害,这都能猜到。”
“那你娘……是什么时候?”
“在我五岁的时候,娘亲为了救我死了。”
“好吧,我给你做鱼汤。”
“谢谢怀瑾!”童小棠一脸喜悦的从纸人怀里跳了出来,又小翼翼的将纸人收起:“我就知道怀瑾是个好人,说出来的话肯定算数。”
好家伙。
这个世界的第一张好人卡,竟是童小棠发给我的?
李岁酒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本能的瞟了一眼童小棠的胸口,确定平平无奇,心中毫无杂念。
罢了,先做鱼汤。
等做完鱼汤后,再去茶楼听书吧!
童小棠似乎是注意到了李岁酒的眼神,立即就转过身去,不一会儿,再重新转回,已是山峰俊秀。
“???”李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