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身后跟着四个挑着担子的亲随,却是自己的旧识胡可及。
胡可及伸出双手,示意对方自己手中并无兵器,笑道:&ldqo;周兄弟莫慌,。某家今日虽然是不速之客,却只是叙叙旧,并无恶意。&rdqo;
周虎彪仔细打量了一会对方,只见胡可及身上并无隐藏兵器的地方,身后也只跟了两人,他对自己的武勇颇有自信,只凭这一柄横刀在手,便是几十条精壮汉子也近不得身,更何况此次来私会相好的,便带了十余个精壮伴当,在村外高地放有哨兵,若是有大股敌人,早已有人通报。想到这里,周虎彪随手将自己姘头放下地,拱手道:&ldqo;既然如此,胡兄弟且请稍候,某家进去换件衣服。&rdqo;
胡可及在院子的磨盘坐下,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笑道:&ldqo;周兄弟请自便无妨!&rdqo;
不一会儿功夫,周虎彪便又钻出屋来,身上已经披了件直缀,这衣服质地倒是不错,可看大小却小了一号,穿在周虎彪身上紧绷绷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周虎彪看到胡可及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脸上不由得一红,笑道:&ldqo;这衣服乃是前日从后山那妙音寺主持玄因那里取来的,我看这料子不错,便穿在身上了,却没想到小了点,穿的不甚方便。&rdqo;
&ldqo;取来?只怕是抢来的吧!&rdqo;胡可及腹中暗忖道,他脸上却露出一阵讶色:&ldqo;宁海周家乃是我台州世代大族,部曲数千,周兄乃是家中嫡子,怎的还需取僧衣穿用?&rdqo;
&ldqo;胡兄哪里知道某家的苦楚呀!&rdqo;胡可及的问话却引来了周虎彪的叫苦:&ldqo;我虽然是嫡子,可因为容貌生的丑陋,自小便不得家父欢心,整日里提着刀枪在山间厮混,便如同那山中越民一般,倒是胡兄弟现在在州中为官,前途无可限量,倒是羡煞旁人啦。&rdqo;
&ldqo;周兄弟说笑了,我那个官位,又值得甚麽?临海城内还有人认我这个官,出了那临海城连个屁都不是。再说谁不知道周家部曲中最能打得便是你那两百多宾客,不是靠你这身本领,周家在宁海哪里能有今日这番境地,论宗法,论功劳,周家家主那个位子都是兄弟的。&rdqo;
胡可及这番话却触动了周虎彪心中那番痛处,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其父便另娶了一妻,生下的孩子也有两岁了,父子间的关系也便越发疏远了,否则他也不会这般整日里领着一队手下在外间厮混,前些日子,他父亲干脆将外间一个庄子分给了他,他身为周家嫡子,本来依照宗法,在其父去世前,是不应该分给他任何家产的,因为整个周家都是他的,父亲的这般举动分明是告诉周氏一族上下,周家的下一任家主不会是他周虎彪。而且他被分给庄子后,家中也减少了他手下那些宾客的钱粮,他手下那些宾客或者是他少时在山中结识的山越勇士,或者是外间收拢来的游侠恶少,虽然勇猛彪悍,果于杀戮,自然并非精于治理家产,安分守己之辈。他自己也是如此,时日一久,这手头上便逐渐紧了起来,周虎彪耳边也多了许多怨声,他也不是傻瓜,知道这是父亲削减自己羽翼,为幼弟继承家业铺平道路,他虽然没有弑杀亲父夺位的心思,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