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安,西秦乱则关中乱,这在关中的角度是这样,但是相反,也同样成立,薛仁杲要真正夺取天下,必取关中才可,因此,稍喘息过来,必扑向关中,给予致命一击。”
“而且晋阳已失,一旦刘武周消化了新得的郡县,必直扑关中,种种形势,李阀如果不能迅速击败圣上,或者至少让圣上退回洛阳,立刻有倾覆之祸。”
“但是圣上在关中根基深厚,就算李阀是佯败,只怕关中立刻不稳,诸郡县就算不立刻投靠圣上,也会观望,不再给予李阀支援,李阀岂敢如此?”石之轩沉声问着:“就算是佯败,不明事理的其它军队,只怕立刻会崩解,再无战意。”
“但是李阀手中,至少有三万大军,是其嫡系,不会动摇,或者说,不会立刻动摇,也可以一战了。”
“三万如何对二十万?”石之轩连声问着。
“还有突厥骑兵在。”杨宣凝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冬日突厥怎可用兵?”
和一般人想象的不一样,草原骑兵并不是四季都可以,冬春二季,马匹变瘦,粮草又不足,因此根本不可以大举用兵。
“至少可以用二万。”虽说如此,但是十抽一,积蓄干粮,到了内地,甚至用粮食而喂,虽然这非常耗费粮食,但是在不得不情况下,也可以用兵。
君臣对句,又快又急,但是立刻把一种可能揭示。
杨宣凝停住了脚步,叹地说着:“其实真败和佯败并无区别,真败也好,佯败也好,现在局面如此,李阀也只有不得不行险,以求奇兵得胜的果实,因此突厥出兵,势在必然,突厥也不会让圣上再回关中,我叹的是圣上。”
“圣上如果不急着入关,而驻扎于潼关,反正关中已经对他敞开大门,这时,分派偏师,甚至只派数十使者去各郡宣旨,只怕各郡闻旨而降,稍等一月,集数十郡,以及己身二十万军,就算李阀有什么奇兵,就算加上二万骑,在冬天,突厥不能大举支援的情况下,也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圣上却直追而上,由此知道,圣上用兵,缺了火候啊。”
“恩,以前是胜败都不可。现在从败中崛起,但是却还是在胜中骄狂轻进。”石之轩也明白过来了:“如此看来,雪中进军。一旦被破,只怕数十万军。一夜崩溃。”
“其实寡人只有一条路,无论怎么样,寡人必须立刻起兵,圣上败了,寡人也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取下惟南,入主洛阳,毕竟圣上二十万军,如果给李阀收编了,那关中就稳固了,甚至有余力取下洛阳,不可不防。”
“如果圣上胜了,寡人也同样必须趁着立足未稳,李阀余逆未清之时。发兵取下惟南和洛阳,这时,圣上必须二取一。作出选择,惟南洛阳虽好。也不如关中长安。所以圣上必先取关中。”
“虽寡人现在粮少,但是尽起粮库。也可用兵了,毕竟惟南和洛阳多粮仓,得之,可弥补所用,裴卿,你为兵部侍郎,可下去安排,一周之内,寡人就要起大军二十万,攻向惟南地区,北上夺洛阳,卿可随行。”
“臣遵旨。”
“立刻召见内阁议事,还有,虞卿,你来拟旨,罗士信为襄阳总管,而徐世绩、程知节、单雄信三将,随寡人亲征,尉迟敬德和杜伏威也同随之。”
虞世南沉声应旨。
石之轩出宫,这时,整个江都皇宫中,禁卫连绵,以他的功力,当然知道许多角落中都有侍卫,形成了几乎没有漏洞的网络,以他此时的武功,也大感心惊。
出得门去,就见得皇宫门禁重重,深沉不测,宛然吞人不吐骨的狰狞巨兽,心中叹了一声,时至今日,当真是诸体系都完善,连他自己,如不得允许,也难以闯入皇宫之中。
这次,杨宣凝更是敏锐地掌握战机,把握大势,如此行事,就算李阀和杨广知道,也只有无可奈何,不得不交出洛阳。
这已经是没有人能够逆转地大势了,而天下已定一半。
就想在这时,天空猛的一震,一记雷霆自空而下。
正是冬雷一声。
石之轩不由吃惊,上前直望天空,冬日有雷,真是不可思议。
沈幽兰从深沉地冥想中被惊醒来,欠身下榻,她所处地,是一处静室,这静室不过数丈见方,却极是清幽雅致。不过,除了中间一榻以及一个书架外,别无它物,而在书架上,只有几册丹经道。
才有动静,外室,就有一个侍女打扮地少女闻声看来,并且“啊”了一声,忙上前相扶,说着:“娘娘,怎么了,这就下榻了?”
沈幽兰淡然说着:“恩,出来了。”
此少女,算是师门师妹,性格甚是端谨,十分谦恭有礼,如此才送到这里为侍女,要知道宫中是最禁之地,虽有神通也难以施展,性格上不端谨谦恭,有一百个也死一百个了。
沈幽兰说完,就穿上外衣,那少女也连忙上前帮忙,只见沈幽兰此时,身上是一件白衣裙,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令她骄人地身材和曲线尽览无遗,就连高耸地双峰上两个精巧的小点点也清晰可见。
匆忙穿上宫衣,才可外出,不然给人看见了,就是一个失礼之罪,虽然沈幽兰不怕,但是也不想惹些麻烦。
出了门,就望了上去,这时,雪过天晴,夕阳暖暖地照在天地之中,闪着耀眼地光辉,沈幽兰静静地,用望气之法,向某地看了上去。
灿烂阳光之中,一条白龙而上,具五爪,有二角,在光辉中吞云吐雾,甚是高兴。
再过片刻,这迹象消失,再不会显示,这是成龙的一瞬间显示,在附近十里内才可看见,之后就潜伏,再难测看。
“王上大业已成,可称帝了。”成龙就可称帝,此是理所当然,虽然这时还不是真命天子,但是至少可称得上半片江山之主了。
而几乎同时,李播也收回了望气之法,他默然。
“老爷,王上召见内阁会议。”一家仆获得通知,轻声上前说着。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等他退下,他才抓起一把雪,又洒于路上,叹的说:“吾父啊,吾道成矣。”
辅助一人成龙,关系甚大,不可思议,如是不成,万劫不复,如是成功,也可鸡犬升天,如非如此,何必参与此事?
当年,点杨家龙穴,是李播之父,寄希望他成龙,结果杨素身死未成,其父就立刻吐血而死,死后也万劫不复。
杨素之后,杨玄感造反,李播就没有敢于参与,见证他身死,本心灰意冷,却想不到杨宣凝三代而兴,今日终于化龙,如此,就是李播之父也可超生。
胜,是天数,不胜,是逆天,成王败寇之间,奥秘不可说,但是原则就是如此简单。
化龙,并非龙脉就可,最重要的是占领大地,因此才得人皇之气,杨宣凝已定南方,并且格局已成,大势已就,基业稳固,才得化形。“你是三代之烈,前赴后继,我家也是三代与你共存亡啊,平定乱世,盛世而创,掌数百年气数,亿万黎民之生死,功大不可说啊!”李播喃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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