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问你一遍,到底跪还是不跪?”
“不跪又如何!”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李运端坐中央,颇有几分县令的气势,他对程处默说道:“铁牛,让他跪下!”
“明白。”
程处默走到堂下,来到高举人的身手,突然朝着他的膝盖处怒踢两脚,高举人瞬间双膝触地,两腿跪在堂下,不少人见了皆是惊呼,心说,这个县太爷还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这么对待高举人。
不过想来也是,他连高举人都敢抓,这些有算得了什么呢。
“混蛋!你敢这么对我?”高举人想要起身来,却被死死地押着,根本起不来。
李运则说道:“本官给你主动跪下的机会,可你偏不肯,那只好强用手段。”
说完后,李运便不再废话,正式开始审问。
“犯人高长恭,你可知驿站乃帝国传译之所,唯官员方可下榻,而你一无官职,二无官身,却在驿站中喝酒吃肉玩女人,如此之行径,乃亵渎官家之地,更视大唐律法于无物,你可知罪?”
“不就是在驿站中喝花酒吗?你还能杀了我不成?”高举人一点儿也不觉害怕,谁让他在临淄权势大呢。
“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吗?你一个举人,敢在官家地方耀武扬威,大吃大喝,仅凭此一条,本官叛逆极刑亦不过。”
“哈哈!极刑?林清竹,你最好认清事实,在临淄的地盘,没人敢杀我高长恭,别说你一个小小县令,就算知府大人来了,他不敢拿我怎样。”高举人蛮横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是你,就算天王来了,本官要照杀不误。”李运可不惧怕他的威胁。
“你要是敢杀我?我保证你自己活不过三日。”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不是威胁,而是警告,若就此打住,或可保住你的狗命,如若不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高举人威胁道。
李运怒拍惊堂木,说道:“高长恭威胁朝廷官员,罪加一等!”
“威胁你又如何?我要让你死,你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高举人怒道。
李运不惧威胁,而是自顾说道:“高长恭!本官也不是吓大的,今日庭审于你,我就问你一句话,扰乱驿站和威胁朝廷官员这两项罪过,你认还是不认?”
“我认!”
高举人中气十足地说,他偏不信对方真的敢判自己死刑。
“好!既然认罪,那便画押吧。”
状纸上白纸黑字,林清竹将其送到高举人的面前,而高举人也是不假思索的画押,承认了罪行。
签字画押后,证据确凿,李运当庭宣判:“犯人高长恭,大闹驿站,亵渎官家之地,如此之行径,视同谋反之大罪,而今咆哮公堂,威胁朝廷命官,两罪并罚,本官宣判:高长恭,斩立决!!”
“什么!斩立决?!你敢杀我!”
李运可不管,拿起斩杀令,扔到地上,说道:“来人呐,将高长恭拖下去,斩了!!”
就当有人动手的时候,听到有人喊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杀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