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画,而是诗,饶是你再多的花里胡哨终究是徒劳。
待看完李运的诗词后,上一秒钟,二人面色还是淡定从容;可下一秒钟,二人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当中。
“房大人,这……这……”
商行舟指着李运的答卷,一时竟是哑然,忘却了该如何说话。
房玄龄也是双目圆睁,读此诗后,心中良久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他也是陷入沉寂和恍惚,并非是疑惑的恍惚,而是惊诧的恍惚。
房玄龄猛地看向李运,道:“这……真是你所写的诗词?”
李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就算自己说不是,怕他们也不信,因为自己所写的诗词不属于贞观年代,他们想要查也查不出来。
“若非是我所写,难道你们还听过此诗?”李运反问道。
商行舟连连摇头,道:“老夫自认学贯古今,却不曾听过史书记载过这首诗。”
连校长都没有听说过,史书上也没有记载,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首诗确实是李运自己所写。
房玄龄哈哈大笑:“难怪你如此自信,有此一首诗绝对可算是古今七言律诗第一。”
“老夫赞成,七言第一非此诗莫属。”商行舟点头同意。
如果说林清竹的诗词得到了满分的成绩,那么李运的得分就是得到了满分后,考官都觉得满分是对它的一种侮辱,额外又给加上了一百分,如此才足以表达他的内心。
林清竹听到二人的评价后,整个人都愣了,她从一侧看着李运那张俊美的侧脸,心中除了震骇,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并不是不相信商行舟的话,而是到底是什么样的诗能够让校长说出这种话来,“古今第一”,这是何等的评价。
“校长,您……”
她话未说完,商行舟了然她之心意,便将李运所写的诗词交给她,道:“大声读出来,读完之后你自然会知道,你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接过诗词后,林清竹书声朗读:“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没错,李运所写的诗句,便是杜甫的《登高》,有着古今七律第一的地位。而贞观二年,只怕连杜甫的爷爷还是个孩童。
而这首《登高》在配上李运的山水画,更是将此诗得到了更高层次的升华。林清竹读完后,她默默地放下考卷后。
对商行舟和房玄龄鞠了一躬,道:“有此一诗,学生输的心服口服。”
商行舟也是微微点头,懂的认输,没有架子,很是不错。
听到林清竹认输,李运笑着说:“林同学,这次你输了,以后可是要跟着我一起学习,我保证你金榜题名。”
林清竹这次对李运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对李运鞠躬:“那就要麻烦云王殿下啦。”
李运摆手,打趣地说:“你我都是同学鞠躬作甚?再说了,鞠躬可是夫妻对拜该干的事情,难道林同学想要做我的王妃不成?”
知道李运故意逗趣,但林清竹脸颊还是晕上一抹娇羞,惹人怜爱。
而商行舟他们听了,则是哈哈大笑,商行舟得到了这首好诗,他则是忍不住说:“如此好诗,怎可只有我等品鉴?老夫这就将此诗在国子监内品读共赏。”
说罢,商行舟激动的走了,林清竹则随着他一起离开。
而这首《登高》也将注定轰动整个长安城,不,是整个帝国。
后花园只剩下房玄龄和李运,见二人都离开后,李运坐在房玄龄对面,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人都走啦,现在可以说什么事吗?”
房玄龄至此,本就是有要事说,只不过被此耽搁罢了。
“一夜之间,长孙冲被杀,长孙无忌被贬,京兆府尹被罢官,你折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只怕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本就是计划中意料的事情,大人想说的就是这些。”
“当然不是,不过是给你提醒罢了,此次前来,主要是告诉你秦老大统领凯旋归来,这是个机会。”
“可是秦琼?”
“然也,若能得到他的支持,对你的夺嫡之路必大有裨益。”房玄龄说道。
“三日后,陛下将会在两仪殿内为老大统领接风洗尘,届时诸皇子皆会参加,太子刚失去长孙无忌,必然会设法拉拢,你需要做的就是阻止他。”
“不应该是趁机拉拢吗?”
“秦琼不涉党争,切莫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一步步来。”
“明白啦。”
……
翌日,一首《登高》传遍长安城大街小巷,上至朝堂,下至民野都在讨论这首诗,而此诗更是被无数文人奉为“神作”。
而这首神作的人竟然是……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