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可汗不禁心中打鼓,本来心里面充足的底气,却如今,他心中底气少了几分,开始怀疑人生。
李运故意如此,此为疑兵之计,便是让敌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谁说我长安兵力空虚?大唐五十万大军何在?”
李运站在河岸南畔,旋即拔出腰间的长剑,高声呐喊,声音铿锵有力,传遍远方,两岸之人皆是听的清楚。
“五十万雄兵?”
听到这敏感的字眼,颉利可汗心头一惊,那是何等恐怖的数字,任何心中害怕总是难免,可他接到的消息乃是长安兵力空虚,莫说十万,纵然有着一万余人也是不错,更何来五十万。
坐阵于后方的李世民及百官听了也是心中骇然,李世民问房玄龄,道:“咱们哪五十万大军?”
房玄龄笑而不语,示意李世民继续观战。
……
此刻两军阵前,颉利可汗大骂:“黄口小儿,休要说大话,你们大唐的实力如何,我岂会不知?”
李运眼神一凛,狡黠地笑说:“大唐早已今非昔比,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唐的强大国力。”
说罢,李运高声道:“风声起,战鼓擂,山河震动,日月高标,唐军将士听我号令!”
“列阵!!”
说罢,咚地一声穿透天地,令人闻之心脏骤跳。
不多时,李运身后隐约出现满天黄沙,一片雄兵战马咆哮撕裂的声音从南岸传来。
山野间,平原地,皆是旌旗飘飘,旌甲蔽野,顿时间,颉利可汗额头虚汗直冒,观此浩大阵仗,少说要有五十万以上大军才能做到。
“什么!唐军真有五十万?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颉利可汗,就连李世民等人也是懵了,他们也搞不懂,何时唐军多出这么多人来?
“陛下,这便是云王的疑兵之计,以列阵之法,命万人齐同抗纛,营造浩大声势,从而震慑敌人,令突厥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此壮举,李世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隔河相望,突厥摸不清自己底细,便猜不透唐军实力,故才设下此计谋,不得不说,此计令人咋舌称奇。
颉利可汗身边的军师见此情形,说道:“大汗,观唐军阵仗,少说有五十万,若真打起来,大军怕要折戟在此。”
“不对啊,王家传来消息,明明说长安唐军不足万人,他们哪来来这么多人?”
军师说道:“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
“要么此子故布疑阵;要么是王家骗了我们,欲诱敌深入,联合唐军将我们歼灭。”军师说道。
“那如何才能断定此子是否骗人?”
突厥军师想了片刻,便是在颉利可汗耳边说了些什么,颉利可汗应道:“此法甚妙,就依军师之言。”
此时,颉利可汗一改咄咄逼人的气势,高声道:“李家小子,本王乏了,不想打了,要返回突厥,你可别以为是我怕了你。”
李运冷哼一声:“少说废话,你要打便打,说什么返回突厥,你以为你来大唐赏水景吗?”
颉利可汗示弱,李运更应该强硬,以此来迷惑对手,让他猜不透。
“好小子,用我之前的话回呛于我,你是我见过年轻人中最狂的一个。”
“是吗?那你还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我在大唐可是最软弱的,更狂者不胜枚举。”
颉利可汗知他故意如此,却也不怒,自顾道:“哈哈!好个伶牙俐齿,你叫李运是吧?”
“是又如何?”
颉利可汗说道:“两日之后,你可敢渭水便桥独身相见?”
“独自见面?”
李运暗自一诧,顿时明白颉利可汗寓意何为,他是想要试探自己底细,若大唐无百万雄兵,自然底气不足,反之,则是有之。
李运没有急着答应,说道:“你说见面就见面,于唐境之内可是由不得你说了算,想要见面可以,拿出你的诚意来。”
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李运这番话根本就是老油条,颉利可汗冷笑:“好一个李运,当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好!本王许下承诺,若你敢独自前来,本王非但会撤兵,而且答应你从此不再侵扰大唐,如此可够诚意?”
听到他的话后,李运想也不想,径直说道:“好!那就两日之后,你我便桥见。”
说罢,李运便是潇洒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只留下颉利可汗隔渭水相望,猜不透李运心中是否害怕,更看不透他,实在难以想象,他还是个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