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遏,“昌瑜,你休得……妖言惑君,挑拨离间,若误了大事,你……你罪该万死!”。
见父君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此刻,昌瑜心中更加断定,父君是想让自己拿着证据,先揭发擎天。
看来父君已下了,惩治擎天的决心,但依旧没有彻底放弃他,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既然已和擎天撕破脸,那自己也就无需再顾忌什么?有父君在暗中撑腰,自己把擎天的所有罪状,都一一抖出来,与他一次性做个了结。
整倒擎天是必然的,但是整死他,还是让他侥幸又活下来,对自己将来顺利登上太子之位,乃至再继任天君之位,都是至关重要的。
昌瑜手指着擎天,放下所有的顾虑和伪装,赤裸裸地对擎天反击,“罪该万死的……应是你!你自持……手握重兵,竟敢再次……明目张胆地……威逼父君,强行接受你的安排,擎天,你用心何在?”。
擎天心知肚明,昌瑜如此猖獗,都是拜自己的父王所赐,人家已撕破脸皮,自己再端什么太子身份,已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下自己要做的,就是先说服父君,别被昌瑜的挑拨,是天族失去能一劳永逸,彻底收服不服管的魔族机会,让天军不再流血,尽快结束神魔大战。
望了一眼一直沉默未语的父君,擎天眼中划过一抹悲伤,转头又冷厉地瞪着昌瑜,选择与他针锋相对。
“用心?本君的用心,只是为了……九重天的未来,这……天地可鉴!你!一个无知小人,对魔族……可谓一无所知,竟敢在这大殿上……信口开河,大放厥词,昌瑜,你的用心何在?……”
“哼!”
见昌瑜不屑地冷哼,擎天又继续道:“醴王,掌握魔族兵权,一道敕封令,神魔大战……就会立马结束,那样,处于劣势的天军……就不用再牺牲,天下生灵,也能逃过一场浩劫,而且,还能就此消除……魔族对我天族……几十万年的仇视,让魔族从此……唯我是从。这些成果,难道不是神魔大战,我天族取得的……巨大胜利吗?”。
天君心里清楚,擎天的这番话,看似是说给昌瑜,实则是在劝说自己。
话说的句句在理,天君是心知肚明,公开敕封醴王为新魔王,就等于对天下表明,天族不但赢了神魔大战,还收服了一直闹独立的魔族,除了毫无作为的北天庭,自己也算真正成为了,这四海八荒的主宰者。
若不是出了雪稽山这档子事,天君已准备按擎天的奏表,发出敕封醴王的圣谕。
天君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在心里不断平衡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想到自己若下发了敕封,大获全胜的大儿子擎天,声名将更加显赫,他现在不但牵连着魔族,还勾连着北天庭,若他此时一声令下,拥有天族几乎整个兵力的他,分分钟就能将自己推下宝座。
此时此刻,天君最关心的,可以说唯一关心的,还是自己宝座的安危。
“放虎归山,终成大患!擎天想要做什么,自己偏不能……让他得逞,纵使天族有所损失,也在所不惜”
天君心内打定了主意,目光睨向了,正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昌瑜。
感受到父君意味深长的目光,昌瑜心领神会,知道自己此时若不能压下擎天的气焰,不能一次性弄死他,自己将来也定然会遭到,他残忍的打击报复。
破釜沉舟,是自己不得不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