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腻”。
周度没真正领会,三哥周鲜想给王兄献女人的用意,一门心思只在整周旦上,他忙话里有话,故作一脸天真道。
“王兄,关于这个问题,四哥,最有发言权,听说,夏小姐对四哥,可是崇拜至极,四哥和夏小姐,也曾在一起……切磋过音乐,凡受过四哥指导的,那定是不会差,四哥,快说说,夏小姐的笛子……吹的如何?那些传言,又是怎么回事?”
周旦瞪着冷若冰霜的双眸,直直望着眉飞色舞的周度,嘴唇紧紧抿着,冷冷回应,“蔡公,你言过其实了,匆匆而过的……人与事,何其多?本公,无暇都记得,对市井流言,你如此上心?是很闲吗?”。
周度嗤笑一声,又换个角度继续挑拨,“呵呵,四哥,您是贵人多忘事,四哥的天下君子之名,可谓名满华夏,谁能……与你争辉?伤了多少春心,四哥,真浑然不知?”。
周旦愤然,“那,与我何干?”。
周旦夫人已难掩满脸的气愤,瞪向故意挑事的周度,大有要发作的阵势。
上座端坐的王后也面露不悦,一面眼神制止要爆发的妹妹,一面怒视着口无遮拦,不知收敛的周旦。
此刻,周鲜算是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猪队友了?他板着一张脸,对自以为聪明的周旦使眼色。
将众人的言行都收入眼底,翠儿也是被气的不轻,手上不觉已运出法力,但看了看端坐的周旦,不想给他惹麻烦,又无奈地卸下法力。
觑见众人的表情,周珷心中突然明白,想必是五弟又在针对四弟,想借题发挥,三弟跟着打边鼓,想让自己知道一些事,就是让四弟心里不痛快。
看来,找到小舞的笛曲,是别有用心的,几个弟弟之间的争斗,现在是越发厉害了。
周珷心内一声叹息,面上却未动声色,依旧顺着刚才的话题,再次问隽音,“夏隽音,令妹,也会吹《春恩》吗?”。
一直有父亲庇护的隽音,经历了家庭的突变,饱尝了人情冷暖,被生活敲打的,也知晓了一些世故。
他能看出蔡公和管公处处针对周公,他也敏锐扑捉到,周大王的问话深意。
隽音扣头回话,“回禀大王,家妹,不会吹《春恩》”。
眼看自己就能把仇恨周旦的隽诗,直接提到台面上,只要得到王兄的首肯,凭隽音的才貌双全,攀附权贵的心思,再加上自己和五弟的推波助澜,定能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或许,直接就能送上王兄的榻。
那样,自己就又多了一个恨死周旦的强有力同盟者,甚至是一个有实力的家族。
结果,一番好打算,被她的亲哥哥给直接坏了事。
“妈的!”
周鲜心内暗骂一声,终是心有不甘,忙给周度递了一个眼色,周度马上心领神会,扬着一脸天真无邪,又开始口不择言。
“不会吧!?夏隽音,当年,表兄,哦,不对……周锦年,是为了讨好你妹妹,才买的笛谱,她不可能不会的,你是记错了?还是别有隐情啊?”
自己妹妹什么德行,隽音自是清楚。
他心下明白,两个公爷是想利用妹妹隽诗,去打击报复周公,或者是让她去迷惑大王。
绝不能,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
也不能,让已形容衰败的妹妹,再出来给家族丢人现眼。
隽音果断回答,“回蔡公的话,雪儿乐师,用的笛子……与我们常用的不同,笛谱也就大为不同,草民,这些年,一直在摸索……新笛子的妙处,至今,也只能领悟个大概,家妹,不会用新式笛子,自然就不会吹《春恩》”。
听了隽音的话,周度顿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周鲜撇了撇嘴角,心内更是暗骂,“蠢货!傻蛋!你妹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就被你个蠢蛋……给亲手葬送了”
对兄弟间正较劲的明争暗斗,周珷已面露不厌烦,冷冷开口,“好了,夏隽音,你退下吧”。
“是!”。
隽音应着,如卸重负地站起身,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