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楼的混乱状况。
费熙的目光在屋内快速扫看了一圈,不但没见到太子武庚的影子,连任何有价值线索的证物都没有,顿时心凉了半截。
应该是来晚了!
刚才从几个守卫跳楼的瞬间,自己分明看到屋内有一个穿黄色锦袍的男子,隐约觉得像是太子武庚,而此刻,屋内只有犬戎世子一个。
他们定是在玩猫腻。
费熙明知故问,“请问,您是哪位?”。
莫折罕勒转头,一双蓝眼睛上下打量眉头紧锁的费熙,不悦地反问:“你又是哪位?未经通报,你就硬闯进来,是不是……太无礼了?”。
费熙嘴角抽动,不想多啰嗦,自己还要去查太子的下落,“我,王畿卫吏,在查案”。
莫折罕勒听罢,立马热络起来,“哦,我叫莫折罕勒,犬戎族的,大人啊,你们可算来了,我正愁那,刚才,酒楼给派来一个乐师……吹笛子的,吹着吹着,就从这……跳了下去,之后,就看见楼下……打了起来,守卫回来说,吹笛子的……竟是一个杀手。大人,她杀谁呀?干嘛跑到我屋?不会是想杀我吧?我可没招惹她呀,来吃个饭……却遇见这倒霉事,这家酒楼……还靠谱吗?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听莫折罕勒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费熙苦笑了一下,自己没时间和他胡扯,就冷冷扔下两句话。
“让你受惊了,我们定会抓住逃犯,打扰啦”
费熙说完,转身迈步离开,顺着走廊,朝里面有乐声的方向走去,在转弯处,再次被侍卫拦住。
“大胆,太子殿下在此,你再敢前进半步,别怪我刀剑无眼”
费熙掏出令牌,“办案!请速带我……去见太子”。
跟着太子府卫,费熙走进了另一间雅间,看见穿着一身赭黄锦袍的太子武庚正坐在主位后,客位坐了一个穿灰锦袍的中年男人。
费熙忙上前施礼,“王畿卫,费熙,见过太子殿下”。
武庚瞧了瞧,冷声道:“平身吧,你是来查案的?本太子问你,跳楼的杀手,抓住没有?”。
费熙忙回话,“正在抓捕”。
武庚厉声道:“那还不快去抓!”。
费熙看见太子穿的赭黄色袍子,就是自己刚才看见的颜色,心里已断定,犬戎世子和太子武庚刚刚就在一起。
但是,他俩已抢先行动,分别都有自己的雅间,自己已拿不到两人在一起的证据。
没有实证就敢攀诬当朝太子,那可是会被凌迟处死的大罪。
费熙心内气的要命,后悔自己算晚了一步,行动也迟缓了一步,但已追悔莫及。
见武庚不悦,费熙忙为自己开脱,“臣了解到,太子在酒楼,怕他们有同党,恐伤到太子,特带人……来查看一番,以确保太子周全”
武庚一脸薄怒,“好了,本太子……有太子府卫保护,你大可放心,先去抓人吧,要活的……好好审问”。
费熙忙施礼,“是!微臣告退”。
费熙简直要被气疯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把自己摘的干净,但做了的事总会留下痕迹,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慢慢秋后算账。
当下,确实是抓人要紧,要是人再跑了,那可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此刻,孤鸣鹤和小舞背靠背,边打边一步步向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