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安排事情,给都支了出去。
一直潜伏在城门口,民众中的特训营队员,发现安顺镖局的车被拦截,还掏出武器与南宫老将军对峙时,消息就已传回了贵宾邸。
周一果断带着队员去查安顺镖局,看见大门紧关,打开门,看见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去掌柜家去寻,掌柜才知道,自己的镖局被屠灭,一点数量,才知道被抢走了五辆马车。
周锦绣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之举,他不得不用被朝廷征用的马车,送尤熙等出城。
周锦绣也算过,成功混出城的几率很大,若不成功,用屠戮自己镖局的方式,掩盖视听,防止自己被牵连进去。
小舞去了镖局,看见了虎贲军已进驻,也看到了周一的背影,知道他也已经怀疑了镖局,已着手开始调查。
小舞调转马头,向司徒邓府飞奔而去,因城门关着,她不能去到五八的坟前,只能去他家,给他的牌位,进献仇人的人头。
小舞提着滴血的人头,叩开大门,还没等开门人细问,就一把推开他,向院子里硬闯,并向一个躲不及,被吓傻的家仆打听。
“祠堂在哪?”
家仆看着满脸是血,手上还提着一个滴血包袱的小舞,吓的面如死灰,哆哆嗦嗦指着右侧。
“那……面……”
四个护卫拿着刀剑,围拢上来,“站住!刚闯邓府,找死啊……”
小舞理都不理,一路躲开攻击的刀剑,往祠堂方向走去,脸上的表情凝重而悲痛。
因劳累过度,晕倒在岗位上的司徒邓肯,正在家休息,听见动静走出屋,看见了一身血的小舞,挥手制止住护卫。
小舞走进祠堂,看见了邓乐乐的牌位,将人头拿出来,放到他的牌位前,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跪在垫子上,瞌了三个头。
“五八,今日,六四,终于给你报仇了,我把他仇人的人头……给你带来了,你就不要气了,安心去吧!……
五八,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走了,我的快乐……也被你带走了……
你这个傻子,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明白,我以为,你是没正形……说的都是玩笑话……
我,怎能怪你呐,都是我不好,我是天下……最大的傻子,我一直不懂……自己的心意,你走后……才想明白,但是,太晚了,太晚了,已经没了你……五八,我好想你呀!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你说……”
小舞边说,边流泪,她有太多话,想说给五八听,那是她在心里,对五八说了很多遍的话。
在空旷冷寂的祠堂内,面对一块同样冰冷的牌位,小舞的心碎了!
牌位无声证明着,唯一能和自己平等相待,能肆无忌惮开玩笑,说心里话的人,真的已不在了。
那些梦中的相见、相伴,都真的是梦而已。
屏退所有人,自己在门口偷听的邓肯,已是老泪纵横,他早感觉到小舞,与自己爱子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原来是儿子喜欢的姑娘。
今日,这个姑娘给儿子报了仇,拿着仇人的头,来告慰儿子的亡灵,这怎能不让老司徒动容?
小舞用满是血的手,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五八,你的父亲司徒大人……很坚强,他很好,我也很好,你就放心吧……你父亲,给你做了很好的道场,我也常给你诵经,黄浅说,一些得道大成者……也会为你设道场超度,他还说,像你这样……顺天而行的英雄……定会得到护佑,你在那面……一定会得到好结果的。
你要照顾好自己,这面……就放心吧,如果来生……还能遇见,你还要我,我定以身相许。外面……还有许多事,等空下来,我去墓地……再陪你说话,五八,安息吧”。
小舞又磕了一个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邓家祠堂。
刚出门口,与泪流满面的邓肯打了正面,四目相对,都是百感交集,小舞低下头,哽咽嗫嚅着想解释。
“我?……”
邓肯泪眼婆娑,“孩子,什么都不用说,伯伯懂,乐乐有你这样的朋友,值了!……给,擦干净,去忙……该忙的吧”
小舞很听话,默默接过邓肯递过来的,已浸湿的几块软巾,含泪擦脸、头发和手上的血。
邓肯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边给小舞披上,边哽咽交代着。
“孩子,把这个披上,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乐乐……为你担心”
“嗯!”
小舞享受着如母亲般的关怀,只是比母亲的关怀更厚重深沉,这应该就是父亲的感觉吧。
小舞从没尝过父爱,如山般被呵护的感觉,让她心安不少,“伯伯保重,我走了”。
望着小舞单薄的背影,邓肯一阵的心疼,在身后再次叮咛。
“孩子,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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