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门“哐嘡”被推开,一身紫色锦袍,带着睥睨天下神情的英武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周锦年见到来人,认出是自己的三表哥周鲜,忙起身迎了上去,与周鲜相互对施一礼。
“表哥,你也在这,这么巧?”
“原来是锦年啊,是好巧”
周锦年拉着周鲜,开始相互介绍,“隽音、隽诗,这位是管公。表哥,这位夏大夫家的公子隽音、女公子隽音”。
小舞只站起了身,瞅见周鲜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施了一礼。
周锦年话音刚落,隽音和隽文就跪地行大礼,“隽音、隽文见过蔡公”。
““二位,快快请起!”
周鲜惊艳的眸光,落在京城美女排名第二的隽诗身上,手好似不经意碰到她柔若无骨的手,很君子风度地将她带回到座位上,“今日有幸……得遇夏小姐,真乃本公的福气,夏小姐,快快请坐”。
周锦年看到二人手碰到一处,脸上有一瞬的不悦,问:“表哥,你怎会来这?先请上座”。
周鲜一边坐在主位上,一边回答,“哦,本公,正与来会盟的诸侯王……喝茶谈事,就被笛音……给吸引了过来”。
周锦年脸上,划过一丝被打扰的薄恼和无奈,“啊,是这样呀”。
小舞虽然半抵着头,但眼睛余光看见,隽诗敛眸端坐在座位上,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但眼角却也在偷偷瞄看着,上座权势滔天的蔡王,流盼的眸中有崇拜、娇羞、巴结和脉脉柔情。
小舞视乎明白了,周锦年单恋隽诗,而隽诗的眼光却在更高处。
周鲜抬眼看着立在最远处,正低眉垂眼的小舞,觉得她对自己很是不敬,尤其是守着美人,就想立立自己的威风,指着小舞问,“你,是刚刚吹笛子的”。
小舞一愣,才意识到话题已转到了自己身上,忙抬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了过去,微微一礼,低声回答:“是“。
“你好大的胆,见到本公……竟敢不跪?”
能跟着音乐闯进屋,小舞判断,周鲜应是个懂乐之人,短暂慌张后,小舞想给自己开脱,遂开始胡编乱扯。
“公爷,是踏乐而来,自是爱乐人,音乐本无贵贱,公爷又怎会让贵贱……坏了美妙?”。
听了小舞的一番话,在场所有人,包括周锦年都被惊呆,他们都知道小舞的身份,这个奴隶好生大胆,面对责怪,非但不请罪还敢狡辩?这之后还不知,是怎样的一场风雨?
周鲜一怔,本想树树威风,没想到小舞竟如此回答,他久居官场,已是老练灵活,自然不会让自己掉价失态。
周鲜嘴角慢慢勾起笑意,意味不明的冷眼直盯着小舞,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好,逗猴玩的……小寺人?真的是你,嗯,宫中的大红人,本公在宫中,想听你吹笛……还要排上几日,今日,却意外在这听到……说的好,在这的……都是爱乐人,虚礼……自是多余”。
周鲜懒得再搭理不知死活的小舞,转脸,眉眼含着笑,温声对隽诗说,“隽诗小姐,“京城第一笛”的名声,可早已是如雷贯耳,不知今日,本公是否有幸……能听上一曲?”。
隽诗听言,心内慌的不轻,自知自己的吹笛水平,现在不能在拿上桌面,否则,声誉必然受损。
隽诗忙起身,翩翩行礼,忽闪着如受惊小鹿般的美眸,惊恐而幽怨地望着周鲜,娇声娇气地开口:“请公爷恕罪,前几日,隽诗因意外……受了点伤,医师说,至少一整月……不可弄笛,否则……”,隽诗说着,眼中竟有了泪花闪烁,楚楚可怜样我见犹怜。
隽音先是一愣,后又深深低下头,低垂的长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又惊又无奈的情绪。
周锦年头低垂着,像是和自己生闷气。
几人的表情都进了小舞的眼底,她如一个旁观者,不是看看这个,就是瞧瞧那个,在旁看着热闹。
周鲜满眼春情,忙打断楚楚动人隽诗的话,自责道:“哦,本公不知情况,是本公唐突了,还望隽诗小姐莫怪”。
隽诗梨花带雨的脸上,藏不住脉脉春情,“得公爷看重,是隽诗的福气,若有机会,隽诗期盼……能给公爷献上一曲”。
周鲜脸上露出得意,微笑应答,“嗯,定是有机会的,本公,甚是期待啊,哈哈哈……”。
当周鲜的目光,落在有不悦表情的周锦年身上时,停了笑声,立起身告辞,“锦年,表兄还有事,你们继续吧”。
周锦年忙抬头,他正犯愁表哥在这,大家都不自在时,一听周鲜要走,顿时又喜笑颜开,起身相送,“好,那锦年……恭送表哥”。
当周鲜勾着好看的嘴角,负手走过隽诗身边时,含着绵绵春情的眼眸微眯着,瞟向正含羞带怯,施礼相送的隽诗,四目相撞,眼神间有火花迸溅。
小舞看到这一幕,突然很同情周锦年,他一心苦恋的女子,却一心奉迎更有权势的公爷。
想想周锦年也是挺实诚的一个人,虽然打过自己,但那也是为了救自己,之后又一次次帮过自己。
“得想法,帮帮这个傻小子”
众人送周鲜出去,小舞拿出一个空竹简,闭眼酝酿了一下,在竹简上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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