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回头,眼中划过一抹莫测的复杂,一侧嘴角慢慢勾起讽刺,愤愤道:“孩子?……善良?……我?……呵,呵呵,我不是!我也不想!”。
眼望奔腾翻滚的大河水,木修幽幽道:“你是!人不轻狂枉少年,陌陌,别在该无忧无虑的年纪,过得太沉重,这一生……最美的时光,应该被留下……永远都无法忘怀的美好”。
陌陌没有话,看着白丝帕在水流中挣扎,鲜红的月季花在翻滚,自己能抓住帕子角,却再也抓不住娘的衣角。
从看见娘被那个负心“爹”,亲手打死的那一霎起,他的世界就坍塌了,他什么都不再信任,也再没有了真正的快乐,心中只剩下痛和仇恨。
陌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练功,快快长大,去找那个负心人,给娘报杀身之仇。
不想让陌陌生活在仇怨中,木修觉得,今日的提醒也够了,若提醒的过多,反让叛逆年龄的陌陌生出逆反。
回头看了看正坐着发呆的依依,木修眉头蹙了蹙,又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悲伤,谁又能逃得掉呐?
“陌陌,该上路啦,都等着了”
四人准备上路,发现大黄狗不见了,陌陌和依依心情不好,都各自想着心思,没空搭理它。
一直愧疚的重犁,没处撒心中的憋屈,扯着大嗓门,怒喊了一声,“阿黄!”。
阿黄带着一脸得意,正舔着花母狗花花鼓溜溜的肚子,你侬我侬,它就要当爹了,这实在是件值得炫耀又开心的事。
重犁带着怨气的呜嗷一嗓子,把阿黄吓的一哆嗦,顿时没了谈爱的好心情,它爬起身,与阿花带着悲戚眷恋的眼神相对,心中也是难过,但也实在没办法,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见大黄狗夹着尾巴,低眼耷拉头,一副不情不愿的回来,依依恹恹地开口。
“我们……继续北行,该干嘛还干嘛,大家……都装扮一下,我不想……被认出来”
“这?”
“我不!”
“呜……”
陌陌三人和大黄狗各自表达了不愿意,依依见了,眉头顿时蹙成了一个大疙瘩,见一个个都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自己下达了命令。
“我扮成一个公子,陌陌,你扮成一个女孩,重犁、木修你俩扮成一对老夫妻,阿黄,嗯?……,涂成……一只花狗”
“呜呜……”
“凭什么?”
“公主!”
“休再多言,就这么定了,对外,我们是一家人,爹娘,带着儿子和女儿,还有一只花狗”
陌陌坚决反对,“我就不!”。
依依坚决回应,“不行!”
“我自己走,不和你们一伙,神经病!”
陌陌气的脸绿,愤愤完,一甩手就独自向北走去。
木修忙喊,“陌陌,回来,再商量下……”。
依依心情不好,也上来犟脾气,“不能改!走,让他走,我们一家三口,带一只花狗”。
“啊?……”
“呜!……”
木修和重犁作为属下,甚至以后的臣子,不能如陌陌一样敢反抗,纵有一千个不愿意,也只能改头换面。木修长的白净,只能扮成老妇人,重犁变成了一个白胡子老翁。
大黄狗自然也难逃厄运,被变成了只大花狗,它悲催地深垂着脑袋,灰溜溜夹着尾巴,不时偷觑一下远处。
花花不时探头探脑地瞧着,满眼的迷惑不解,用它未开化的脑袋硬想。
“亲爱的阿黄,怎么突然就变成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了?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阿黄像被霜打的茄子,蔫头耷拉脑,无精打采,感觉自己在亲爱的花花面前,威风和颜面都被彻底扫地。
“太能作妖了,老啊,谁能来管管……这个……一根筋的傻女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