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害怕和女朋友见面,现在变成了和女生说话的时候就像开挂一样?
看来是我的治疗方法还是存在不足啊,哎,恐婚症治愈后还有这样的后遗症,有时间恐怕还要研究一下,不要治完恐婚,治疗出一个追妻大魔王。
“我当时在看节目的时候就在想,要是沐春医生参加这个节目多好啊,人又帅,而且沐春医生的治疗方法绝对是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润物细无声?”小优双颊飘过一抹红晕,幸而夜色下看不清楚。
“沐春医生,真的很希望您能加入我们的节目,听小楚这么介绍,我真的觉得您太有必要加入我们了,不如您先加一下我的微信,接下来我们还能继续商量,另外,要是有别的什么人邀请你加入节目,你千万不要理睬他们,我们才是新节目的执行公司,其他都是小经纪公司,沐春医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沐春当然不明白,不过不重要,因为他是不会参加什么节目的。
时间有限,我还要帮助病人呢。
何况现在许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也不知道他所有的推理是不是正确。
沐笑又找了一个理由,终于摆脱了楚申明和小优。
到家后已经十一点,沐春冲了个澡,身体才稍稍感觉放松下来。
就在他躺在床上打算翻几页书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李牧?”沐春问。
“这么晚打扰医生,实在抱歉,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人说这些,能不能请你无论如何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好的,是这样的。”
李牧的声音很微弱,沐春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连打电话都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秋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猜这是一件很大的事,而且可能还和沐春医生有关,至于我怎么会想到和沐春医生有关的,容许我稍后再说,先说我受伤的事。
可能你已经猜到,我不是不小心掉下楼的,我们浴室的窗口要掉下去不太容易,偏巧不巧我就摔下去了。”
“因为意外吧,你完全没有想到站在你面前的人,相濡以沫那么久,她竟然会把你推下楼。”
李牧那边沉默了,过了漫长的一分钟,他才重新开口。
“是这样的,沐春医生说的一字不差,我猜我当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起来可能没人会相信,就是看到秋桐推我的那一刹那,我有一种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死的感觉,可以说那短暂的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世界的脚步好像变慢了,变得非常非常慢,好像是怎么也不会煮开的水,我在那一秒中看到了很多东西,看清了很多之前从来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在那一个瞬间好像一切都明明白白了。
不怕沐春医生笑话,我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就是网络里那种穿越后拿着剧本的感觉,我知晓了所有的事,也同时知晓了自己的命运,那一刻我就应该摔下楼,这样才是符合剧本的。”
“听上去像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一样。”
“是这样,不能完全说成是秋桐把我推下去的。”
“秋桐怎么说的?”
“沐春医生先听我说,”李牧咳嗽了一声,这是因为呼吸不畅导致的咳嗽。“我认为当时我是自己想要死一下,好想那样做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理解。”
“真的吗?沐春医生真的理解吗?那种我就是应该这么做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审判烙印在我的心上,我必须这么做,和里说的中邪的感觉有一点类似,但是我没有中邪,我就是发自内心的有这种冲动,然后我认为我是非常配合地摔了下去。”
沐春心中的悲伤不可言喻,相反,倒是李牧听起来没有多少哀伤,甚至他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沐春医生能够理解就太好了。还记得你让我装一些秋桐的香水吗?我那天正是装好了香水想要去找你的。可惜我好像没有做好这件事,秋桐发现了我口袋里的香水瓶,她还说我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她在医院走廊上遇到了沐春医生。”
“是的,当时我正在医院,警察告诉我有一位我的病人正在抢救的时候,我就赶到手术室外,当时秋桐看起来很平静。”
“她现在不平静,我希望她可以一直平静下去,就把这一切责任都归在我身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你是想跳下去结束这一切吧,一切的对不起,一切的不甘心,你想让秋桐安静下来,不要再纠结当年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以为我这么奇怪的想法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会理解,我自己有时候也不能想象,我当时怎么会这么做。”
沐春沉默了一下,随后轻声问李牧,“你后悔吗?”
李牧哈哈笑了一声,有气无力,沐春听得却是清楚,李牧的确在笑,笑的很明朗。
“我不后悔,我甚至高兴,”说到这里,李牧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但是现在我充满担忧,秋桐她突然就奔溃了,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的情绪变得暴燥无比,坐不安,站着也不安宁。”
“今天下午?”沐春皱了皱眉。
“是的,大概晚饭的时候,她去走廊上取饭,去了大约十几分钟,回来后整个情绪就变了。”
“之前她一直很冷漠是不是?我在走廊上看到秋桐的时候,她根本不愿意说话。”
“不,秋桐的个性很开朗,我记得我过年前和你说过,她平时很开朗,喜欢旅行,喜欢发朋友圈,喜欢社交。这些我都觉得没问题,我们的相处方式一直以来也都算是我忍受的比较多吧,因为我爱着她啊。”
“也许也有一部分亏欠,因为你放不下之前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始终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就是一只猫,我让秋桐帮忙照顾一只猫,她一直都很喜欢那只猫,谁知道这只猫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她不说,我又根本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