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停留在另一个话题上,因为小迪说,“啊,不是刚说让我回掉这个节目吗?”
迷迷糊糊挂了电话,李牧回到卧室,又听到妻子说,“那只猫是昨天撞死的。”
“昨天?”
“是啊,昨天晚上撞死的,但是尸体是早上才发现的,早上6点多扫地的工人发现的,就在你停车位那里。”秋桐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漫不经心地有一句没一句说着。
“我的车旁边?昨天?”
李牧的口一阵刺痛,好像小黑的爪子抓在他的口上一样。
他突然走到秋桐面前,按住老婆的肩膀,两眼通红。
秋桐吓了一跳,喊道:“你干什么啊,李牧你神经病啊,我在涂指甲油没看见啊。”、、
李牧放开秋桐,朝后晃了两步,靠在阳台的移动门上。
“我,我在想,我们昨天,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李牧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秋桐,希望妻子能说出让他安心的话。
“什么鬼?你在说什么呢?”秋桐拿起指甲油,踢着拖鞋走出卧室。
李牧一下扑倒在沙发上,脑子里源源不断地海浪声,一阵连着一阵,一开始还有一些间隔时间,到后来这海浪声就连连不断,越来越响,李牧遮住了耳朵也没有用。
等李牧醒来的时候,没有副导演,也没有送外卖的人,两串鸡翅、一串羊、一串靠白馒头放在餐厅的桌子上。
秋桐已经在上睡觉,李牧稍稍安心了一些,虽然他几乎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记得小迪说导演要来的。
总之最近的记忆真的有点问题。
李牧没有多想,走到浴室打算洗澡睡觉。
半夜一点,没有暖气的浴室里冷无比。
李牧想要打开暖风机,却怎么也启动不了,一阵风窜进浴室,吹起的浴帘遮住了李牧的脸。
等李牧把浅黄色浴帘放回远处,他发现浴室窗户竟然开着。
浴室里一股腥臭的味道,伴随着血腥和未消化的食物的酸败,还有一股说不出来奇怪的气味。
李牧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想要把窗户关上。
浴室的窗户很小,上下移动的磨砂玻璃窗,也就只有两台笔记本电脑一般大小,窗户前面突出的窗台上放着两盆很小的多植物,李牧看了一眼小花盆,发现小花盆里的花东倒西歪,窗台上还有几个泥土的印子,再仔细一看,好像是猫的脚印。
又是一阵风,李牧打了个寒噤,立刻关上了窗。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记清晰的猫叫声。
李牧站在原处,手还在窗户上,整个人完全僵住,根本不能动一下。
然后,他又听见了一声猫叫,比刚才那一声更清晰。
“小黑?”李牧自言自语。
“喵。”
不会,小黑已经死了,不会是小黑。
李牧是个无神论者,绝对不迷信,也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学说。
他相信一切都是可以计算的,不详细糊里糊涂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