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交融,他们总是相对独立的。”
沐春解释道。
“警察又进一步调查取证,他们找到了另外几名受害者,受害者分别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描述,但是三名受害者对犯罪嫌疑人的描述存在很大出入。一名受害者认为罪犯留着非常整齐的八字胡,另一位受害者的描述却是罪犯的胡子很多天都没有清洗过,非常非常邋遢,而且肯定不是八字胡。
因为对身高之类的描述很模糊,受害者无法形容犯人的具体身高,只能说比自己高很多,和自己差不多高之类的,因此长相和口音就变得特别重要,显然在长相上,三位受害者给出的描述让警察彻底困扰了。
他们只能在口音上下功夫,一个受害者说口音是西班牙语的发音,另一个却说是标准的美语发音,到了第三个人又说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像女人,非常尖锐,声音很刺耳。
每个人的描述都不一样。而当警察审讯嫌疑犯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感觉,那样子根本也不像是要极力掩盖。
老师,你觉得这个沈帆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存在着另一个沈帆在他的身体里?”
“楚医生那么认真的吗?”
沐春伸了个懒腰。
“啊?我只是猜测,因为作为一名医生,应该是有很强烈的责任心和荣誉感的人,对于道德和品行的要求也会高于一般人吧,沈帆怎么会在医院里这样公然盗窃呢。”
“也许问题没有那么复杂,我没有什么法律头脑,我一般会去想想最简单的可能性啊。”
“什么是最简单的可能性呢?不是证据确凿就是沈帆偷的吗?”
“是啊,最简单的可能性就是他偷了东西,他是贼,他不是我们的病人,我们从他身上赚不到任何奖金,就这么回事。”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存在这种身心方面的问题,比如另一种人格的沈帆行了盗窃之事,而日常作为医生的沈帆根本不知道另一个沈帆偷了东西,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定罪呢?”
“这个你回去问陈律师或者张律师啊。”
楚思思觉得和沐春简直没有办法交流了,这个沐春真是冷漠。
另一边,贾天已经被沈帆气死了,不仅仅对自己所做之事没有悔改的意思,甚至觉得当年在大学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要不是你爸爸和我是多年的朋友,我大学里就不该帮你,你想想你偷了多少把手术刀和纱布?我们还以为你要自寻短见。
沈帆靠在桌子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能从里面看出一本《牛精英语词典》来。
“在学校的时候我还能帮你,现在我怎么帮的了你?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是你,只有你才会去拿一些根本不值钱的东西,然后像鼹鼠一样把那些东西都当宝贝藏起来。”
沈帆仍然不说话,贾天一怒之下报了警。
“这件事情我不报警,根本没有办法收场,就当是我没照顾好你,以后我再向你爸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