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之前,地上跪着一个人。
此人被剥去了外甲外袍,身穿白色内衬衣物,沾染斑驳血迹,手腕、脚腕、腰椎部位都钉着黑色的长钉,血水滴答滴答地汇在地面形成了血洼,封住了一身的修为,头发乱糟糟垂下去,看不清楚面容,但显然是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局座,人犯带到。”
卓碧娥上去行礼,大声地汇报。
“哈哈,好,卓队长做的好,本局不会亏待你的。”鹰钩鼻白甲年轻人微笑。
“多谢局座。”
卓碧娥行礼,转身看着林北辰,戏谑地道:“你不是要见花舞剑吗?他就在这里,还不快过来与他团聚?”
林北辰闻言一惊。
他带着星镣走过去,仔细一看,顿时忍不住说了一句操。
原来这个跪在地上遭受了酷刑的家伙,竟然就是特法局局长花舞剑。
局长,你肿么了局长?
怎么昨天还是高高在上的活阎王,今天就变成了凄凄惨惨的阶下囚了?
花舞剑扭头看了一眼林北辰。
“倒是连累你了。”
他一只眼睛被摘掉,鼻子被削,脸上刻着字,可谓凄惨无比,但说话时语气却显得很平静,道:“对不住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林北辰此时脑袋里疯狂闪烁着一个个的问号。
我这是被卷入了特法局内部的权力斗争?
踏马的这什么世道啊。
“哈哈哈,花舞剑,这家伙是你最后的心腹了吧,别不承认,你做事从来沉稳,却将这个见了一面的家伙,直接提拔为特别行动员,必定与他关系匪浅,可惜了,做朋友这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我做事,没有绝对把握不出手,可一旦出手了,就绝对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的侥幸……现在,我劝你把局长印信交出来,少受一点苦,否则的话,特法局的手段你自己也知道,你撑不住的。”
宽案之后的鹰钩鼻白甲年轻人大笑着道。
花舞剑呸了一声,恨恨地道:“燕狂客,你受了我花家多少恩惠,没有我这么多年帮你,你岂有今日?忘恩负义之辈,必不得好死。”
鹰钩鼻白甲年轻人笑了起来:“要不是你花家得势,我岂会去攀附你?可如今不一样了,你家老祖花雨镜战死在了庚金神朝,失去了新祖坐镇,大势已去,我当然要另立门户了,哈哈,要怪,就怪那炼金十世和林皇后,杀了你家老祖,哈哈哈。”
林北辰一听。
咦?
这怎么还有我的戏份?
原来那个死在老王手中的撒银色毒光的家伙,竟然是花舞剑家的老祖。
这特么的可真有缘分。
他咳嗽了一声,笑着解释道:“咳咳,这位燕大人,你误会了,我与花舞剑素不相识……昨天甚至还调戏过他的儿媳,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
“小角色,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鹰钩鼻白甲年轻人淡淡地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林北辰的蔑视,就如看着一只笼中土狗般。
脚步声传来。
身形魁梧的申远,手中提着两颗人头走来。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该拷问的都拷问出来了,人也已经杀了。”
他是花舞剑的心腹侍卫长,如今显然是改弦更张,转而效忠鹰钩鼻白甲年轻人了,手里提着的两颗人头,一男一女,男的林北辰不认识,女的面貌却是很熟悉。
正是昨日那个被林北辰看了手相的信息阅览室女管理员。
花舞剑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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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开会呀,所以早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