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被几个伙计押送到会议室,亓官白桃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对伙计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郑氏的双臂重新获得了自由,感觉松快了很多,但也伴随着一些疼痛感。
她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狠狠的看着亓官白桃,“你个小贱货,竟然敢如此对待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孔初翠走到郑氏的身旁,也指着亓官白桃说道,“你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长辈?”
亓官白桃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手托着茶,一手拿起茶盖儿轻轻的刮了几下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好看的微笑,好像对这茶的味道很是满意。
她一直都没有只睁眼看对面的两个人,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心虚了?”孔初翠一边帮着郑氏敲打有些疼痛的胳膊,一边得意地说道。
郑氏的目光,也死死地盯在亓官白桃的身上,等待着她开口。
须臾,亓官白桃才抬起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看向她们。
“你们为何到我店里闹事?”
郑氏和孔初翠没有想到亓官白桃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两人相视而笑。
孔初翠率先开口说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难道你忘了我爹现在的处境了吗?要不是你,他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家姥爷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来你这一趟之后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亓官白桃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你的店就别想正常营业了!”正是说着就狠狠地剜了亓官白桃一眼。
“你们家老爷是谁呀?你爹又是谁呀?”亓官白桃面无表情的询问。
“亓官白桃你少在我们面前装糊涂!刚才不是你将我爹送回家中的吗?我爹之前不是来过你的店里吗?他从你的店里横着被抬出去,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吗?”孔初翠愤怒地看着亓官白桃质问。
相对于郑氏母女的急不可耐,亓官白桃显得平静很多,她不急不徐的做出一幅思考的状态,眉头微微簇蹙气,又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原来你们说的是孔辉呀!”
“你个小贱蹄子,你装什么装?那可是你的舅舅,你难道会不认得他吗?”
郑氏看着亓官白桃一幅欠揍的样子,身体忍不住向前倾,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亓官白桃面前,狠狠的给她一个大耳光,让她以后再装无知。
“笑话!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亲戚呢?”亓官白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人红是非多呀!谁让我的店铺生意如今这么好呢,总会有几个不要脸的,到我面前来装什么亲戚,无非就是想占点儿便宜罢了!”
孔初翠闻言,一脸差异的看着亓官白桃,“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的话刚说一半儿就被亓官白桃打断了,“忘恩负义的是你们吧!
她的表情变得很生冷,让人不寒而栗!
“亓官白桃你忘了,两个月以前可是我到你们家去好心给你们送银子,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谁会管你们的死活!”郑氏恼羞成怒的说道。
亓官白桃冷笑一声,“你们怎么好意思舔着脸提这件事情呢?你当初是给我们送钱去了吗?你那明明就是嘲讽加贬低,你那样的施舍,我们可不敢收!既然你们所谓的“帮助”我们没有收,也就当没有你们这个亲戚!还请你们有自知之明,不要乱拉关系!”
亓官白桃平淡的语气中带着足够强的震慑力。
郑氏与孔初翠闻言看了看彼此,很是差异,她们没有想到亓官白桃竟然可以如此绝情,连他们的亲属关系都敢否定。
这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十分听话的亓官白桃了!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了吗?你的母亲可是姓孔的,你也算半个孔家人,无论到哪里,这个事实都是不可磨灭的!”郑氏提高了嗓音大声的说道。
她这可能也是心虚的一种表现吧!
她们心里清楚,只要亓官白桃承认他们的亲属关系,倘若今天的事情没有得到满意的处理,她们就可以四处宣扬说亓官白桃忘恩负义,发财之后就忘记了亲戚,还将亲戚赶尽杀绝,不给他们留活路!
只要引发舆论压力,亓官白桃的生意就会受到影响,到那个时候儿亓官白桃也不得不就范。
她们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但亓官白桃根本就不中招!
无论她们说什么亓官白桃都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的反驳之意。
孔初翠从小就看不惯亓官白桃,或者说她一直都喜欢压亓官白桃一头。
如今看到亓官白桃如此得意之色,孔出翠难以忍受,“亓官白桃不要以为我们猜不到你的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你那点儿小伎俩我们早就看穿了,只不过不想识破你罢了!”
亓官白桃本不想理会,但孔初翠接下来的话,让她忍无可忍。
孔初翠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不就仗着自己跟哪个官员有一腿吗?不要以为你有了靠山,我们就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