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彼此之间的气息都是最为熟悉的,当初沉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的沉爿和沉冤二人,所以沉爿也一定能够通过气味寻找到沉谟的踪迹。
好在这办法的确是足够靠谱的,沉爿很快就已经带领着肖黎和辉尚逸二人一路搜索不停的,最终来到了沉谟的面前。
沉谟和阿浣紧紧拉着彼此的手,半靠在草垛后面一处比较暗的地方,二人此刻的气息都是比较艰难,脸色也甚是惨白。
肖黎丝毫都没有犹豫的上前去,正准备替他们看诊,却是听到了沉谟率先开口。
“肖大夫,辉公子,小凡和沉冤二人被一个奇怪的陌生人给强行带走了,他身边有很多人手,就算是我们几个加在一起,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沉谟又是艰难的喘息了两口气。
一听到神秘人的时候,辉尚逸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独孤胤。
如今恐怕只有独孤胤能够有如此能力将他们给带走。
再三的考虑斟酌以后,辉尚逸和沉爿当即去准备救小凡和沉冤,而肖黎留下来替沉谟和阿浣二人看诊。
好在沉谟和阿浣的伤势未曾致命,只是伤的有些严重,肖黎替他二人擦了自己手中最好的金疮药,静静的再料理一段时日就能够彻底的痊愈,况且沉谟是死士,身体的承受能力本就强于其他人,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好起来。
辉尚逸与沉爿从苗庵派的村落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是四处打听着苗庵派的消息。
若是单单依靠辉尚逸和沉爿,断然不可能能够从独孤胤的手中将沉冤与小凡安然无恙的带出来,况且辉尚逸了解过独孤胤的为人,他从来都是阴险狡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提前设下陷阱等候着辉尚逸自投罗网。
经过一片田地的时候,沉爿隐隐约约似乎是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呼唤声,“救救我,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辉公子,我方才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呼救的。”
沉爿并未有所隐瞒,只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到这话,辉尚逸也屏住呼吸,跟着侧耳倾听,却不曾想,等待了良久一直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仅仅是能够听到附近的虫鸣声。
沉爿的感知要比辉尚逸敏感,但他也可以确定这声音的来源处。
他抬起头望着辉尚逸,很是真切的说道,“辉公子,的确是有人在呼救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还请随我来。”
辉尚逸依稀记得肖黎从前提起死士的任何感知都要比常人强烈敏感很多,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缘故,沉爿听到了呼救声,自己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思及于此,辉尚逸也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跟在沉爿身后。
来到呼救的声音的根源处,沉爿当即直接弯下腰,伸出手将稻草扒拉扒拉开,就看到一个面色惨白如纸的男子,他的唇瓣早就已经干裂了,浑身上下全都是伤痕累累的,看起来难免是让人感觉到有些阴森可怖的。
沉爿板着一张脸,冷声质问,“你是何人?”
那人虽是认不得沉爿的身份,但是他从前跟在野蔟任的身边,自然是见过辉尚逸,也知道辉尚逸与肖黎的关系密切,所以如今之际,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便只剩下辉尚逸了。
他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望着站在沉爿身后的辉尚逸,“辉……辉公子。”
此刻他开口说话已经是特别艰难的事情,可即便如此,这身受重伤,就快死掉的人却是丝毫都没有顾忌的意思,只是倔强坚持着,“辉公子,县令一家人被神秘人给屠杀。”
县令被屠杀的事情,辉尚逸已然有了了解。
但是他至今未曾想明白的便是,到底是谁在暗箱操作,将银城县令一家人尽数屠杀。
这人也是不知情,尽可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辉尚逸,“辉公子,虽说县令家中的人全都被杀了,但是我们先前竭尽全力的护住了县令膝下唯一的女儿水碧,可在神秘人离开以后,水碧就被他给带走了。”
提及于此,那人硬生生的咳出血液来,面颊是越发的惨白。
听闻这话,辉尚逸不由得紧皱着眉头,没有明白神秘人这番举止究竟是为何。
而苗庵派这奄奄一息已经没了生还可能的人则是没有再断断续续的,只是一次性将自己的企图说个清楚,“辉公子,当今的情况之下,恐怕只有您能够救水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