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辉育忠对下人吩咐道:“来人,将徐夫人手中的包裹取下,打开让本老爷瞧瞧。”
“别……”徐氏想要抵抗,但哪里是男丁的对手,不出片刻,包裹就被夺走。
男丁将夺下来的包裹送到辉育忠眼前。
“打开。”辉育忠下令,他倒要好好看看这徐氏到底背着他在做什么。
包裹一经开启,内里的东西便尽数落入辉育忠眼底。其中有不少是辉育忠珍藏的古玩,有个别甚至是他爱不释手的。
现在在徐氏的包裹中看到自己心爱的东西,辉育忠当即大发雷霆。
“说!这些东西你从何而来!”
虽然辉育忠这般问话,但实则其心中早已下了结论。
“老爷,老爷明察,奴家不知道啊!”
既然自己的事情被捅破,徐氏也只能立马跪下,采取不承认的方式来为自己开脱。
“都已经这般境地了,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辉育忠气得一脚踹在徐氏肩头。
徐氏不得已被突如其来的力道踹翻在地,吃痛地呼叫了一声。
岂料,这一呼在辉育忠的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火,使其燃得更旺。
“不知检点的贱人!本老爷的东西也是你能轻易动的!还妄图盗取贩卖,简直岂有此理!”辉育忠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大半生的东西或许会被徐氏当掉,便怒火中烧。
“老,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辉育忠哪里会听徐氏苍白的否认,继续自顾自道:“本老爷问心无愧,平日待你母子二人不薄。如今你竟做出这等事来,来气本老爷!啊?”
徐氏就是因为知道辉育忠对这些古玩视若珍宝,她才动的心思。当初的目的,一是为了让离府的自己钱财满盈,二是为了让辉育忠痛苦不堪。哪里会知道,自己还未跑远,便和辉育忠撞了个正着。
这时,辉尚贤回来,看到自己的母亲那般狼狈地跪在地上求饶。哪儿还顾得上询问来龙去脉,首要的便是为徐氏求情。
“爹,爹!”辉尚贤挡在徐氏身前,拦下辉育忠对徐氏的怒气。
“让开!”辉育忠气急,对辉尚贤突然的出现很不满。
“爹,不管娘亲做错了什么,看在儿子的面上,您再给娘亲一个机会吧!”
看着辉尚贤恳求的眼神,辉育忠迟疑了。如今辉尚逸已走,这将军府中,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若是再因为徐氏而让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破裂,那当真是得不偿失。
因此,辉育忠硬生生忍下这口气,命人将古玩带到他书房后,对徐氏说道:“今日之事,不得不罚!即便贤儿为你求情,也免不了责罚!”
辉尚贤舒出一口气,好歹是为徐氏减少了一些苦痛,不是吗?
“娘。”辉尚贤率先起身,转而搀扶徐氏站起。
徐氏推了推,拒绝了辉尚贤的好意,
辉尚贤看了一眼辉育忠,辉育忠则别扭的别开脸,意思是装作没看到。
辉尚贤宽心,浅笑着对徐氏道:“娘亲,起来吧。儿子扶你回房。”
临走前,辉尚贤转身对辉育忠的背影道:“儿子多谢爹宽宏大量。”
之后的几天,徐氏被关禁闭。期间,辉尚贤每日不辞辛劳地给徐氏送菜送饭,有时陪她说话,为她开解烦闷。
得亏辉尚贤的陪伴,徐氏这几日心情大好。没有去找武氏的茬,也没有与辉育忠碰面。
然而,本以为这事儿就会这么过去,可徐氏的心里哪里会如表面那般恬静如水。那股子想离开将军府的心思从未断却。
莫一日,辉尚贤接到任命,出府办事。徐氏知晓这个消息后,又找人打听了辉育忠和武氏的动静,得知两人各自正忙,无暇顾及旁事后,徐氏壮起胆子,准备在晚间溜之大吉。
“辉育忠啊辉育忠,既然你连武月昭都顾不上,那就更没空管本夫人了吧!”
想到这里,徐氏欢喜不止,筹谋着今晚的逃跑计划。有了前车之鉴,徐氏不敢再带那么多珍宝,而是抛却了大部分,真正的轻装跑路。
随着太阳西下,夜幕逐渐降临,徐氏用过晚膳后便支走了院中下人,只等着时机到来。
终于,抓住将军府守卫薄弱的时间点,徐氏采取了行动。
但是,她又怎会知道,辉育忠那日对她起疑后,就派了人手在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徐氏有什么反常之处,辉育忠便会立马得到消息。
可想而知,徐氏今晚的行动也早已在辉育忠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