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辉育忠也没少过过招,现在只差撸起袖子冲上去就给辉育忠教育一顿,亏得肖黎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众所周知,白莲花的杀伤力都来源于智商缺陷的男人,对付这种男人来硬的可不行,还施彼身才来得痛快。
做作的女人不管哪个时代都是女性天敌,更何况挂着小三的头衔。肖黎对武氏印象还算不错,并不介意搅浑水的同时拉她一把。
如是想着,肖黎对着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顿时痛的两眼泪汪汪,与眼泪干的差不多了的徐氏一对比,对方哭的就干涩多了。
“二娘欺负我也就罢了,爹爹竟也不主持公道……嘤嘤嘤………我千里迢迢嫁过来,不受丈夫待见也就罢了,婆婆还未责备我,不想二娘就要指手画脚。呜呜呜呜呜………”
肖黎含泪看向辉育忠,感觉眼泪快流不出来了,立马抬手捂着脸,哭的稀里哗啦的。
辉育忠愣了几秒钟,一时间竟然有点懵逼,他左右看看两个泪人,显出几分少有的为难。
武氏差点爆发的怒气一下子被肖黎浇灭,心中叫了几声好,面上却分毫不显,一如既往地冷着脸。
“这……彩兰,你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武氏盯的有点发毛,似乎真是自己错怪了她一般,辉育忠干巴巴问了句,难得的有点心虚。
徐氏被肖黎的话梗了一下,再听辉育忠问话,竟真觉出几分委屈,瘪了瘪嘴,哭得更伤心了。
她打算哭久一点,等辉育忠心疼了,再一股脑把事情推给肖黎,不想肖黎却没给她半点机会,直接抢过了话头。
“爹爹何苦问二娘,横竖是我没本事,要跑跑不了,要留留不住,我不像二娘有本事,会伺候男人,常得夫君宠爱。二娘说的对,夫君既一心想着阿秀,我就该全心全意为夫君着想,成全他们也罢。只是肖黎扪心自问,自小也不是受得委屈的,要我和别人共侍一夫,爹爹还不如叫他休了我!”
辉育忠越听脸越绿,他知道徐氏碎嘴了些,对肖黎的话难免也有几分相信,却怎么也没想到徐氏会对肖黎说这些。
“确有此事?”辉育忠黑着脸问徐氏。
徐氏目瞪口呆,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受辉育忠的黑脸,显得有些瑟瑟的,“她胡说!奴家何曾说过这些话!将军,那都是她诬陷奴家呀。”
铛!正中下怀!
肖黎做惊愕相,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末了咬咬唇,挤出几滴伤心的猫泪,“合着二娘就欺负我一个外来人?”
徐氏差点绷不住老白莲的外表,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瞧少夫人说的什么话,奴家就是借了天大的胆也不敢欺负你啊,还望少夫人不要无中生有才好。”
“二娘说的是,横竖辉家是二娘的,青红皂白任你说了算。肖黎不过是外来的弃妇,就是公公面前诉诉委屈也是平白惹人嫌。我不像婆婆心胸宽广,能容旁人所不能容,二娘若是一心想要谢昀秀进门,肖黎走就是了!”
辉育忠是越听越火,自从大儿子昨个儿成亲起就是非不断,现在不论对错,肖黎是绝不能走的,不然他儿子可就真成了名满天下的断袖了啊,再者说了,豪门养个眷宠是常有的是,可哪有把男人娶进门做小的,岂不是惹人笑话,更何况谢昀秀不论品行如何,确有才华,他家要是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要人离心?
谢昀秀这次算是惹了一身骚,哪怕他真的是个钢铁直男,在外人眼里也是根蚊香了。
“谁说的谢昀秀要进门,但凡老子还活着一天,他就别想进我辉家大门。”辉育忠说着,还瞪了瞪徐氏,算是给肖黎个面子。
可徐氏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武氏也不好惹,肖黎更不是省油的灯,都不打算顺着这个台阶下。
徐氏暗自瞪大了眼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柔柔弱弱依着辉育忠,快要哭断肠了似得,边上假装认真干活的丫鬟仆役多了好几层,侧目纷纷,看得辉育忠青筋直跳。
肖黎一跺脚,憋足了劲儿又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珠子刷刷刷直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武氏冷哼一声,眼前恍若一对狗男女,看得眼睛疼,直往上翻白眼。
“娘的好儿媳,你何苦哭着这样作践自己。你辉大将军这十几年来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妾,哪里看得见别人吃的苦受的罪。当年你娘我陪着他行军打仗身受重伤,他还不是照样为了你二娘风寒,把我一人丢在营中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