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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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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进了王府,然后按照自己熟悉的路出卧房奔去。又是一路快马,在院内才发觉大汗的奴才们惊吓,然后到跪下的动作中,他下马直接走到卧室门口,猛然间伸出的有力胳膊,在落到木门上那一刻,倏然的停下。

    然后只见他轻轻推开门,轻抬脚走了进去。这温柔的动作,让跪 在地上的奴才们偷偷用眼角看到后,嘴被惊的又是一裂。

    关上门,耶律狐邪慢慢靠爱床边,当那苍白的脸颊映入眼帘时,他只觉得鼻子一酸,似有什么东西直奔眼睛而去,压下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到到床边才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握在了大掌内。

    他因一路急走,而带着冷意的手,当握到床上紧闭又目的人的手里,竟没有感到一丝暖意。是自己的手太寒,还是王弟的手比自己更冷?

    紧紧盯着耶律狐楚,耶律狐邪咬紧了牙根,这个自己就受到人欺辱的王弟,小时总会带着一身伤痕的独自躲到没人的地方哭泣,而当这时自己找到他时,他会马上把脸上的泪擦干净,然后笑着一张小脸的扑进自己怀里。

    从小他就很懂事,从来不让自己去处罚那些欺负他的奴才,他说他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能来到这个世上,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天在宠爱他了,他不要因为自己,别人受到伤害。

    当那时自己的到这句话时,心狠狠的被撞击到,才五岁小娃就说出这样的话,是太世故,还是太善良? 看着他满是笑颜的开心样子,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保护他,让他不在受到伤害,所以把自己的别一个贴身侍卫班阁送给了她。

    如今那个五岁的小娃,已成为手握大权的右贤王,可是岁月依然磨不掉他眼里的释然,笑的比春风还要温柔,时而又似胚子样。

    对了,自己怎么没有发现,王弟的胚子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那个一直依赖自己的小娃,已长大,更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王兄,你怎么来了?”似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耶律狐楚慢慢睁开眼睛。

    “王弟,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声音不在冷漠,里面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王兄,臣弟不能在帮你了,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说刚说到一半,耶律狐楚就猛咳了起来。

    耶律狐邪把他扶起来,轻手拍着他的后背,才轻声喝道,“胡乱说什么,你会没事的,而且你要好好养身子,等你好了之后---”

    不待他说完,耶律狐楚就摇摇头打断他的话,“王兄,你不要逃避了,臣弟知道你明白的。如今臣弟已时日不多,只要能多陪陪王兄,就在无遗憾的了。自小就是王兄照顾着臣弟,长大后臣弟一直想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来保护王兄。可是发现臣弟还是帮王兄做不了任何事情,设计彼皇嫂那件事情,也许是臣弟唯一帮王兄的一件事情吧。”

    “不要叫皇嫂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彼岸吧,都是自家人”他知道弟弟对彼岸的爱,更知道‘皇嫂’这两个字说出时,他的心有多痛,有谁愿叫自己心爱的女人嫂子呢?

    “不---”

    这一次是耶律狐邪打断了他的话,不失霸气的说道,“既然是家人,何必在意那些礼节,你只需叫彼岸即可,不要在反驳了。”

    “王兄,有件事情臣弟一直放在心里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和王兄说?更不知道要怎么说?”耶律狐楚又是一阵猛咳。

    “有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你们是兄弟,有话就不必放在心里。”轻手拍着他的后背,耶律狐邪眼里的痛楚一闪而过。

    “王兄,可还爱着白鑫兰”轻咳了一声,耶律狐邪才淡淡问道,“王兄必要说出心里的实话。”

    许久,耶律狐邪叹了口气才回道,“我想我是爱过她的,在她救了我一命,又照顾了我一个多月时,就爱上了她,只是那时她没有与我一同回王庭,在没有她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甚至到后来她来到了王府,我爱的还是她。可是后来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了觖她,还是她变了,对她的爱竟有时让我怀疑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持久的爱,或是痛心的爱。直到后来遇到了彼岸,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才明白爱并不是因为外表,如果要爱就要先去了解一个人,那样确定下来的感情才会持久,才会是真正的感情吧。”

    “那王兄到底是爱还是不爱?”耶律狐楚微拧眉目,被他说的越加迷糊。

    深深的看了一眼满脸病色的北弟后,耶律狐邪才接着说,“你知道吗?在我从大周带彼岸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刺客了吗?一日熬拓发现有一条黑影潜进宫里,最后发现进了兰儿的房里,后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竟是她派去的,呵呵,看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温柔如水的她竟然能有这样一面,难道权力对女人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

    “那王兄知道后怎么做的?”也许他不该 问这事,但是自己要离开了,他希望彼岸可以安全的呆在王兄身边。

    “怎么对?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她的绝美迷上爱上她,但是在知道爱上彼岸后,我的心里就不能在装得下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彼岸会一辈子都不爱上我,但是我愿意等,哪怕在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时。所以算是本王辜负了她吧,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如果她能安份,本王可以让她戴着王妃的名衔到死,但是爱我却无能为力的分给别人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目,耶律狐楚也叹了口气,心里是又痛又安慰。痛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安慰的是王兄不在是一个人,有了彼岸,而彼岸也有了王兄的真情,他没有什么在放心不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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