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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特别惊讶,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枪的手势,还晃了晃。
林尚天笑了下,我立马脑补出了这样的一个画面:一个老头穿着一件骚气的黑色衣服,里面一件露皮的背心,下面是撕裂风裤子,露出光秃秃的腿,单手靠在树上,脚提起来,上面挂着他的凉拖鞋……
这种确实挺引人注目的,不过按林尚天来说,只有他一个人去和老头谈了谈,其他人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明显的人,但林尚天进去时老头还不在,出来就站在那里,出现的时间应该很短,这样也能说得通一些了。
他慢慢过去,老头注意到他,立刻变得十分地谨慎,我心想你当时表情肯定很猥琐,人家以为你要轻薄他……林尚天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老人家从哪来的?”
这句话问得很隐晦,如果直接问有没有东西的话,对方说不定话都不和你说就走,你要让对方相信你也是行里的人,这种老江湖,最小心,一旦发现你有是条子(警察)的嫌疑,马上就跑。
那人奇怪地看了林尚天一眼,便错开眼去,说了句:“河边。”
林尚天一下子就明白,这老头的来头:“这人外面的衣服并没有穿严实,里面的衣服很破,都不能遮羞,所以我猜,他这件衣服,是在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虽然这老头用水洗掉了上面的血迹,但还是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他说他来自河边,这里的河流,每年都有人死,死亡率很高,但并没有专门打捞这些尸体的工作,于是便有人捡了漏,撑着船在中下游一带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一些人会把尸体身上的值钱玩意拿走,再把尸体集中堆放在一个地方,等着人来认领,他们还要收取认领尸体的费用。
“水大棒上的。”林尚天说。
这是一句土话,虽然很多条子便衣也可能说这个,不过这人若真是那种职业,一听就能懂。
但那老头虽然有些动摇,警戒还没有卸下,有点不确定地说:“你知道河里的事?”
林尚天一看便知道,这老头多半是刚入行不久,很容易套路,笑了下,指着身后的饭馆。
“进去喝点,坐下谈。”
这可能是个酒鬼,一提到酒,老头就放松下来,随着林尚天进去,一坐下,他就拿出一张报纸包着的东西,疑惑地问:“你要这东西?”
林尚天说了句看看,便接了过来,一打开,里面就包着这座小塔。
“那老头不懂这东西的价值,用水把这东西洗了一遍,可能还是用刷子刷的。”
难怪,我刚刚触碰的时候没有一点历史的痕迹,很光滑,原来被洗了,应该是为了洗掉血迹吧。
“那老头是浊河村人,一条黄河的支流,尸体是早上在河里发现的,我去看了看尸体的样子,装备什么都很齐全,所以可以肯定,这是一个行内人,而且很专业。”
“但如果真是这样,这斗已经死人,说明不安全。”
他笑了下,对我说:“你没有仔细听我的话,这人,是被枪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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