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但他却总是躲避她的目光。迷途知道,应该无法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了。
“好吧,我不问了。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活着……”迷途说完眼帘低垂,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她的伤心并非是因为澣尘不告诉她关于阿染的事情,而是自己的寿命所剩无几,恐不能陪澣尘度过漫长的时光。
只是阿染这件事,成了搁在两人中间的一颗雷。当某一天有人点燃导火线,就彻底爆发了。
澣尘听完也是心中一惊,之前大家都约定好了不告诉迷途这件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澣尘确信的说。
迷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知道了。”
“是谁告诉你的?”澣尘问。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余下的时光,我想和你一起度过。”
“不要那么想,我会找到救你的方法,一定会的。”澣尘说着拉住迷途的手,给予她力量。他的大手握着迷途的小手,让迷途感到无尽的温暖。
“我死过一次,虽然不记得死的原因,也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但我不怕死。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还会向上一次那样等我、寻我吗?”
澣尘想笑一笑安慰迷途,可实在笑不出来,只能把迷途搂在怀里,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还不知道,这一次如果她死了,就会归位沉寂,永远的覆灭消失。
澣尘不能看着那样的结局出现,因而暗自下决心,更加努力的寻找解救迷途的方法。
………………
元真派的烂摊子还需要收拾,受伤的弟子都需要治疗,药神忙的不可开交。祖师祠堂的重建计划也在进行中,长老们也开始讨论继任掌门的人选。不过,沐风成为下一任掌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不过还有一些程序要走。
沐风正在抓紧督办向天章的丧事,中午十分,迷途也前去帮忙。事情虽然繁琐,却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趁着迷途去找沐风的时候,澣尘找到子归,把今日与迷途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子归。
“什么?你怎么能说出她的名字,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做梦都不能提到阿染这两个字。”子归生气的对澣尘说。
“我也没想到啊,都怪昨天喝的太多了。”澣尘后悔的说。
子归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现在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喝得多?你昨天连一坛酒都没喝完,什么魔尊酒量还这么差!”
“那怎么能怪我,都是因为凡间的酒太烈了。”
“哎呦~你还还意思找借口,现在怎么办?她听了之后肯定特别生气吧。”
澣尘郑重的点点头,说:“非常生气,还盘问了好久。”
“你告诉她了么?”
“没有。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澣尘苦恼的说,“不过她后来突然不生气了,只说让我等想告诉她的时候再说。”
“你个傻子,那怎么是不生气,应该是更生气了才是,失望了才会说那种话的。”子归煞有其事的说。
“哎,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澣尘嘲笑道:“说的你好像了解女人一样,千年来连个喜欢的女人都没有,还口出狂言。”
“我虽然没有喜欢的人,但跟素然姑姑很亲近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姑姑更难搞定的女人么?”
澣尘仔细一想,确实没有,便问:“所以呢?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女人说自己生气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生气,生着气突然说不生气了,才是真正的恐怖。尤其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一般只有两种结果……”
澣尘不自觉的把身体靠过去,仔细聆听子归的高见,准确的说是素然生前的高见。
“一种是大哭大闹,这种比较容易解决,只要好好哄就行了。”
“那另一种呢?”澣尘紧张的问。
“另一种是憋着不说,这个最要命,她肯定在暗中盘算着要如何收拾你,在她爆发之前,都要小心应对。”
澣尘听完突然觉得后背发冷,迷途可不就是第二种嘛。什么也没说并不代表她不生气,仔细一想他似乎觉得迷途今日去找沐风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啊,完了完了,我好像要完了,怎么办?”澣尘哭丧着脸,紧张又害怕。
“她没告诉你发生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吗?”
子归摇摇头,并决定短时间内要远离澣尘,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只求祸水不要殃及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