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
一边和出警的警察接洽,冯楠一边打电话给木木通报了遇袭的情况,让他们加强防卫,随后又打电话给韦浩文等人,把情况都说了一遍,这时警方也已经把楼层里的居民都疏散下来了,冯楠一家家挨着找,却没找到兰小鱼和他爸妈,正着急呢,听到后面一声喊,才一回头,怀里就已经扎进一个人来,是兰小鱼,又哭的稀里哗啦的。兰东明夫妇则跟在后面,原来他们听到爆炸声就急匆匆下楼找,而冯楠那时刚好离开。
冯楠见大家都平安,就对他们说:“这里暂时不太安全了,
我给你们另找个住处吧。”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若不是凑巧和兰小鱼吵了架出门,几分钟后,那包炸药很可能会被不知情的兰东明夫妇带进家里来,后果可真不敢想。
兰小鱼此时很听话,只知道顺从的点头,于是冯楠去开了车,带着一家人就在福特纳王室外交机构附近找了家酒店,把他们都安顿下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韦浩文也到了,冯楠就让兰小鱼先去她父母房间去待一会儿,房间里只留下他和韦浩文两个人,好单独交换点情报。
通过冯楠对那个蓝领子人的描述,韦浩文又拿了照片给他确认,认定了这个蓝领子人就是鲁姜。
“没救了,这个人疯了。”冯楠评价说。
韦浩文也叹道:“是啊,居然跑进居民小区去放炸弹,简直是丧心病狂。”
冯楠说:“无差别攻击一向是被某些业余军事家所推崇的以弱胜强的法宝,所以不稀奇,我说鲁姜疯了,是他也没主意了。”
韦浩文问:“这怎么讲?”
冯楠说:“这个鲁姜开始做事还是很有条理的,虽然战略荒诞,但在战术上也是一环扣一环,目的性和逻辑性都很强,可这次炸我却没任何目的性可言,无非就是报复我在攻击授权书上签字,泄愤而已,对于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变。”
韦浩文点头道:“如果他现在纯粹是为了报复而展开行动,那么谁得罪过他可得小心了。”
冯
楠说:“没得罪的也得小心,这种人的心态已经没法受控了,是不是得罪了他全凭他一念之间,别说这种人心理变态的,就是平时喝多了酒的,硬说别人瞪了他一眼就拔刀子杀人的不也多得是吗?”
韦浩文说:“那我们必须加强警戒了,福特纳外交机构和留学生的看押场所必须加派人手,还有你这儿,我立刻派人来。”
冯楠说:“最好能在他下一步发疯之前把人抓到,另外苏妮和另个孩子还在他控制之下,要提防被作为人质。”
韦浩文叹道:“没想到我们这一大帮子人,被一个四流业余军事疯子给弄的手忙脚乱。”
冯楠说:“我还不是差点被他干掉?名头都堕了,不过这种人最可怕之处不是他的本事大,而是他想到了就敢做,而且不计后果,这个最要命。”
韦浩文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我给你留把枪?你这上有老下有……也算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冯楠笑道:“算了吧,我现在是福特纳外交官,持枪证不需要你发。”
韦浩文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建议道:“现在警方正在抓紧时间审讯那帮留学生,需要你帮忙。”
冯楠说:“不就是授权书吗?我都签了啊,只要保障他们的休息,饮食,没有刑讯逼供,一切按法律程序来,我这儿就没话说。而且跟你说实话浩文,这帮孩子实在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我现在接任了外交官,
我都不想管他们,无差别攻击,亏他们下得去手,要我说啊,杀人偿命,该无期的无期该枪毙的枪毙,亏他们平时还吃我那么多饭,怎么一点儿人性都不长?”
韦浩文说:“真要按法律来,一个也枪毙不了,里头没一个满十八岁的,而且还牵涉到外交事务……算了不说这个,反正我已经和警方沟通好了,审讯材料也给你过过目,你对这些孩子的了解远超那些警察,说不定能找出些有利于我们的东西来。”
冯楠想了一下说:“好吧,不过先说好,我现在只是代行职务,等金丽派来的正式外交官一到,我立马卸任回家,谁也别拦我。”
韦浩文连声说“好”并笑着说:“咱们不就是为了先把这个坎儿迈过去嘛。“
正在冯楠和韦浩文正在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时,鲁姜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事情做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而苏妮对他也不再言听计从,谁让他把这件事算是办砸了呢?女王那边下了命令,要求潜逃在外的留学生们立刻向中国警方或外交机构自首,苏妮已经快扛不住了。
鲁姜觉得这件事最终自己被背上全部的责任,情况会越来越不妙,苏妮等人说破天也有外交关系保着,就算判上几年,服刑最多一半时间就会找个借口出狱回国,而自己呢,捅了天大的漏子,除非从金丽女王那儿拿到一直特赦书,否则是死定了,然而
自己做的事害的女王差点流产,这纸特赦肯定是拿不到了。
“我呸。”鲁姜在黑暗里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什么女王,也不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他至此依旧感到知音难觅,伯乐难寻,果然已经病入膏肓了。